张太医和毒药的事都意味着事情还没有结束,以为后面再生事变,熙宝这次主动出击,再不给任何人机会。
此夜明月弯如刀刃,是黑幕里唯一的光。熙宝选择在这样宁静的时刻走出了丹微宫,长长的路道两步是姿态各异的宫闱,在月光的映衬下,宛若熟睡的狮子。它们壮阔叫人尊敬,也叫人敬畏。
一路未歇,直达议事殿。熙宝停在议事殿前,凝望着庄严的宫殿不由得感到一丝敬畏。议事殿算不上皇宫里最气派的宫殿,却有着无数事关天下,左右千万人性命的命令出自此处。殿堂里最高最宽大的座位上,坐着整个帝国里最至高无上的男人。他有着千军万马,对天下苍生有着决定性的权利。但这也未让他成为这世间最快乐的人。
殿里的烛光还亮着,他还未休息。
此刻,他真正做什么?又在烦恼些什么?
他的身子可吃得消了?
熙宝在外无声站了一会,最终对着弯月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去。
“陛下,夜已深沉,何不早些休息?”
熙宝勾起嘴角冷哼,视线扫过这偌大肃静的宫殿,仿佛能看到那些高官华服的人,正虚伪阴险的像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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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位高权重,心思阴毒缜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应付了。不过没关系,我会一个一个的拔除,一则让亡灵安息……”熙宝顿了顿,抬手握住拓跋珪的手臂,转回了视线,“二则也为陛下分忧。”
对上那是杀意的眼眸,拓跋珪的心底一沉,刚刚的千娇百媚柔情疼惜顿时一扫而空,愤怒道,“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为什么你还不满足?”
今夜熙宝突然垂着眉头跟他说话,反而叫他既是心头又是愤怒,恨不得就向她吼去——我宠你那么久就是为了让你不向任何人低头,你这么轻易就放下姿态,对得起我吗?你说话轻声细语的,经过我同意的吗?
熙宝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极委屈的说着示好的话。
自家孩子犯了错在外面要护短,但关起门还是要揍的。
拓跋珪撇过了头,无奈道,“那皇后还想再做什么呢?”
拓跋珪看着低垂眉宇的熙宝,心中顿时一阵暖意。他的妻子早就被他自己给宠得不像样了,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否则弹劾皇后的奏折也不会十多年了都没间断过。他们之间不管谁犯了错,都是拓跋珪向她低头,从没有熙宝低头的时候。
在权利地位财富的世界里,哪会有什么公道?
轻轻的撩起裙摆,熙宝缓缓坐到了拓跋珪身边。妻子的气息瞬间逼来,明明是带着怒意与隔阂的,但关于她的一切真是太熟悉了,这份熟悉让拓跋珪无端安心。
“不。”熙宝突然抬起头,从拓跋珪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目光坚毅阴郁道,“害死玉儿的人不止清妃,他们都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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