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微闪,望着棋盘。
她其实是很喜欢下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见苏子御如此模样,却没有想要下棋的打算。
她摇摇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我想要走两步,不想下棋。”
苏子御明显愣了愣,但因为戴着面具,所以倾城并不能看见他脸上的神态。
不知道他是尴尬,还是惊讶。
从小,父亲就教她,要擅于察言观色,学会为他人着想,学会照顾别人的感受。
她一直做得很好。
可此时此刻,她偏偏不想要照顾苏子御的感受,而是非要任性而为。
“姑娘……”门外,玉瑶刚呼唤完,很快就捧了膳食进门。香气扑鼻,都是倾城喜欢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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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睡在桃树下,惬意而温柔。
她行走间已顺畅了许多,来不及思考他一言一行。
二人又闲散说了些话,倒也不记得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苏子御一直没有起身,就那么坐着。
苏子御没有起身,云淡风轻地坐在餐桌后。瞧着墙上的山水图,浅淡勾唇,“的确是在下所画,只不过还差一个印章,只好先挂在这里。”
许多时候,别说被人关心,被人照顾。纵使你想要关心谁,照顾谁,也无那资格。
她没有颔首,却也没有摇头。不肯听身后的他说了什么,只一步一步走到书案后,去看书案上的摆设。
连梦也没有做一个。
其实,她是不大爱喝煮出来的茶。她还是喜欢泡茶,滚烫的水让茶叶沉沉浮浮,好像看是人生百态。
她仔细瞧了瞧落款,见上面已经有了一枚印章,刻着苏子御三个字。她不知道他还差了什么性质的印章,竟然如此被他惦记。
而今,小院中有了她这女子,这块镜子才得以发挥了热度。
原来,这幅画他并不是打算挂在这里的。
“公子夜里还有事儿,说不陪姑娘一起用膳了。”玉瑶补充说着,笑语温柔。
这么想着,她又喝下了一口茶。一抬眼,不经意间却看到靠墙摆放的琉璃镜。
屋中无人。
一步一步,行动起来较之白日更加轻便。她的双腿,果然有了痊愈的意思。
他们不过是救了她性命,却也绝没有做她亲人的义务。
只是因为她的伤势耽搁了行程。
苏子御不再勉强。
她既然能独自洗澡,自然不肯玉瑶伺候。玉瑶安顿好一切,小心翼翼退出了小院。
她站起身,缓缓走近琉璃镜。
苏子御说,因为镜子的式样太特别,只适合女子使用,所以一直放在宅院库房里,没能拿出来用过。
她呼出一口气,瞧着桃树勾唇含笑。
回到小院,桃开了满园。
她泡在热水中,放空了思绪中的一切,只静静地闭着眼睛。可惜,脑海中仍旧浮起淝水城墙上的遮天暗影。
她站起身,不理会苏子御眼中的疑惑,径直走到轩窗前,望着白墙上的山水图,出声,“这幅画是苏公子画的吗?”
其实,倾城早就知道苏子御今夜不会见她,也早就知道她今夜会独自用膳。
她瞧一眼外间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回身关了房门,坐回到了桌前。
她也不喜欢在茶水中加入砂,那甜甜苦苦的味道不是她喜欢。喝茶,还是要原滋原味才对她的口。
不过,有玉瑶日日为她煮茶,她也是极为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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