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我来说,永远不会是麻烦。”陶骧说。她讥讽的笑着,点烟。手有点颤抖,还是陶骧拿过打火机,替她点燃了烟。
黄珍妮笑了。
陶骧他微笑一下,略低头,在黄珍妮耳边说:“珍妮小姐……”
“珍妮,程小十是怎样的人,我起码比你清楚。”陶骧将领结整理好,又恢复了那一板一眼的模样。
黄珍妮弯而细的两道眉高高的扬起,大笑起来,笑的全身发颤。
“既不是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什么大喜?对我来说,无异于大丧。”黄珍妮瞪着眼睛。
陶骧啜了口酒。
这是个让人又爱又恨,又拿他没办法的人。该绝情的时候,总毫不犹豫。她是爱他的,但是她并不是个愿意走死路的人。
“大喜的日子,别咒我。”陶骧说。
树枝被风吹断,落在水面上。
“别揣测我的想法。”陶骧微笑。
“达令,你只是没有遇到对手。我等着看,看你怎么自己吞下这句话。”黄珍妮擦着脸上的泪,拿了小镜子补妆。
陶骧由着她,说:“忘了这是在哪里。”
黄珍妮看到,摇着头,手指尖蹭到眼中流出来的最后一点泪,弹了出去。
“我当然明白,在我和你之间,永远有个障碍。”黄珍妮脸上的笑仿佛被寒气冻住了似的。她呆了一会儿,松了手,说:“无穷无尽的障碍……就算没有他们,还有别的……比如,你不爱我……不肯爱我。”
“清楚?你有没有开玩笑?”黄珍妮忽然间想起那日在舞厅,她那样当众给赵无垢和程静漪难堪,借着酒力,撒着酒疯。不是没有怨气的,就算她不在乎孔远遒这个人……可是程静漪冷静的出奇。那对黑沉沉的眸子,那低沉而柔婉的声音,那毫不示弱的话语,即便没有和她正面交锋,她也领教了程静漪的厉害之处……黄珍妮笑着,说:“还是……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对你来说无关紧要是吗?至少她是个大美人。就是个木头美人,供在案上,也能看一阵子不腻烦,是吗?”
金色的柔柔的波光被打断了……
“我不爱你。”陶骧说。
陶骧由着她笑。
陶骧拿了杯酒,碰了下她的杯子。
“只有今晚。”他说。
此时心里倒忽然有个念头,有一天这个男人被谁任意的践踏着他高傲的自尊心,就像他曾经对她做的那样,即便是可以原谅的,只因为他不爱,那么她也会觉得非常痛快……黄珍妮笑了笑。
“别喝太多酒。”陶骧劝她。
“珍妮,我没骗过你。”陶骧低声道。
还是被寒气冻住的笑,美丽的面孔有些线条扭曲。
黄珍妮舌尖上仿佛淬了毒,恨不得舌剑一出鞘,便见血封喉。
“你只是不甘心,珍妮。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一个猎物。”陶骧看着她。
黄珍妮笼着身上的披肩,走近了陶骧。她吸了吸鼻子,微笑,没有像往常一样,拥抱陶骧。她说:“猎物……我诅咒你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一个猎人,像我那么疯狂的爱你、想要得到你、也想要毁掉你。”
“谢谢。”陶骧说。
“不必客气。我走了。”黄珍妮说着,迈着步子,走的摇摇晃晃。
“慢些走。”陶骧说。珍妮喝了不少酒,此时她已经醉了七八分。但他没有去扶她,在前方会有个人等着她的。
黄珍妮走了两步,却又回身看他。
“达令,如果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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