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法器?”

“天云子倒也舍得。”

天月童姥很是惊诧地脱口而出,天云子听在耳中,既是自得,又是翻白眼,咀嚼着似乎是在骂他平时太小气。

天云子还没品出味来,申不疑捻须而笑,道:“我就说嘛,师弟你跟心魔做过一场,岂会空手?”

这话听着像是夸奖,天云子刚要谦虚一下,又觉得不对,这是在说贼不走空吗?

天云子还没确定是不是被偷骂了呢,高台上忽有星光白日降下。

神秘的紫色,炽热的暗红,荧惑星力,应声而集。

宁风双手握持着变成两人高下的荧惑旗插在赤铜地面,每一摇晃旗杆,都能摇落荧惑星力如雨。

这一轮重要一战,仅剩这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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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呢,宁风感觉到异样,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他。

“嗯?”

宁风笑着问道。

他猛地抬头,恰好看到天云子摇头,移开了目光。

宁风对木小树有刮目相看的感觉,紧接着好奇问道:“小树,你既然是这么想的,这次一定是发现什么喽?”

宁风看着一脸沉静出现在台上的陆雪。只见她白衣如雪,裙裾飘飘。身后负着一柄连鞘的古剑。

中间天云子等人喝骂黑幕,就差再跟神宫掌教申不疑撕打一番。

他下一场的对手,当是天机宝玺,这才是关注的重点。

与在场所有人一样,宁风亦不觉得陆雪有机会能战胜宝玺。

事实也是如此,天云子不过是将荧惑旗炼本还原,真正祭炼是星辰炼宝诀的功劳。

“星辰宝禁。果然神妙。”

宁风专注地看着台上现出的两人身形时候,耳中传来唤声,衣袖还被人拽了几下。

他扭过头一看,木小树一脸郁闷地站在旁边,就差在额头上写上大大的两个字:颓丧!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趁着宁风展开荧惑旗,立足未稳时候动手,只是曾醉墨刚刚有这个念头呢,宁风将荧惑旗用力地插在地上。

庇护天光内的曾醉墨罗天羽翼向前合拢,如一双大手将他从身后合抱,即便是如此都掩盖不住他脸上的郁郁之色。

一时胜负,无关紧要,在这场战斗中宁风表现出来的东西,才是他们所看重的。

“我有机会可以赢她的,就是这次不行,下次也一定可以。”

插上罗天羽翼,施展出太阳风助力的曾醉墨恰似一只鸟儿其速飞快,要降低其速度不是折断其羽翼,而是将长空化作汪洋。

“这才几天功夫……”

曾醉墨驾驭着罗天羽翼刚刚靠近了不到一尺距离,生生被星力波纹向后推得倒退一丈,不进反退。

他摇头叹息,等着天光收敛,等着荧惑星力消散,方才冲着对面微笑的宁风一拱手,道:“宁兄,这次是你赢了,在下心服口服。”

下一刻,“嘭嘭嘭~嘭嘭嘭~~~”,一道道荧惑星力形成的波纹向着四面八方辐散开来。

宁风挠着头反省,思索了诸多方法,皆不可破,最终索性不想了,心道:“这是我入门时间太短,手段过于匮乏缘故。”

“呼~”

“好家伙,木师弟年纪是我们这一批里面最小的,但这份悟性着实了得,大家都在争一时胜负,他都能无师自通地想到在苦修之外,尚有更重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道璀璨的太阳神光迸发出来,穿过荧惑星力带出流星般绚烂的光尾,轰在曾醉墨身上。

宁风随口答着,心思全不在这里,场上两人分明就是一触即发的节奏。

天云子等在下方观战的高人一个个捻须微笑,即便是曾醉墨的师尊天行子亦是如此。

“除了陈昔微于七夕环,宝玺之于八门金盘,竟还有宁风将法器祭炼到第二层境界。”

曾醉墨脸色大变,立刻知道宁风是要干什么了。

宁风振奋精神,准备好好观察一下两人,尤其是天机宝玺的八门金盘。

不仅仅是神宫九脉山主这等高人看出来了,就是下面那些神宫弟子,新晋外门,也清楚地看出上下风变化。

“卓绝的战斗天赋,第一次看到有人将接引法器如此用法,接引荧惑星力充斥一个范围,排斥其他力量,以达到降低对方速度的目的。”

木小树说到这里,宁风多少有了兴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好奇地问道;“木师弟,既然如此,她那么拼命,那么努力,理所应当厉害,这次赢过你不正常吗?”

很简单,荧惑旗与七夕环等不同,它是天云子刚刚抢来的,别说他有没有这个心思,即便是有,对荧惑旗全无研究的天云子,短时间内怕也做不到相助他人炼宝?

曾醉墨保持着急速运动,不敢在一个地方稍停,惊疑不定地看着荧惑旗,揣测着这件一看就不凡的法器是何来历,有何神妙?

“奇怪,宁风对荧惑旗的祭炼怎么到了这个地步?”

宁风笑笑,这个问题不是他关心的,只是略略一扫,惊讶了一下陆雪气质上褪去青涩多出的沉静,旋即便移开了目光。

一道天光落下,将曾醉墨笼罩其中。

“在荧惑星力充斥处,宁风如鱼,曾醉墨则是落汤鸡,胜负定矣。”

宁风疑惑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是了。肯定是师兄提到过的那门神通:星陨。是叫这个名字?”

赞许之中,略带疑惑。

“她以前就很努力,不喜欢跟人说话,没有朋友,没有爱好,一天天就是在那咬牙闷头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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