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如梦如幻。约莫三刻钟后。
“还怪物？瞎想些什么呢笨丫头，你只是个挺优秀的修道胚子，仅此而已，嗯，比袖儿姐优秀一些，但是要想成功登顶大道，站在你想要报恩的那个贵人身前，你还得有很多很多的努力，经历很多很多的磨难。”
小鱼笑脸一跨，耸拉着瘦弱肩膀，“哦，是这样呀，我，我这么多年只是想想而已，哪里真吃它们了呀。”
她秀眉微抬，看了眼周围有些奇异的景色，“小鱼，你在湖上待了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些吗？”
罗袖打量着头顶上的星辰位置辨路，同时含笑点了点头，“嗯，要不要？”
“第五遍心法运行到一半，我感觉那些奇怪的风好像熟悉了我似的，开始学会自己入体了，小鱼只要呼吸就行了，所以是四遍半。”
“……！！！”
虽然她们萍水相逢同命相怜，但是毕竟才刚认识不久，哪里是完全了解对方。
不多时。
……
“那……那要不你现在就给小鱼讲讲修行后面的‘大风景’吧。”
“嗯，你说想要报恩的那个贵人，应该是一位不俗的女子修士，你想努力成长到敢去见她，那就得试着修行了。
罗袖面色如常，摇头。
“………？？？”
小丫头抹了抹鼻子，捣蒜似的点头。
“袖儿姐。”某个缺板牙的小丫头忽然喊了句。
“当然有，登天诀是大道之基，你先稳打稳扎的练好再说。等能运行小周天后，再和你说说后面的‘风景’，给你点鼓励；等你运行大周天成功晋升扶摇后，再传你后面更厉害的功法。所以现在勿要好高骛远，静不下心，这些都是新人容易犯的毛病。”
“哦哦。”
然后，她看着神色格外严肃的罗袖，怯怯点头，“嗯。按照你之前教我的，奇经八脉好像全部通了，那些奇怪的风进了小鱼体内后，就像星子湖里发光的灵鱼一样，在里面循环往复的游啊游……应……应该是大周天吧。”
“我看同伴们也是和你一样，板牙顶多一次掉一颗，可是我却一次掉了两颗！两颗啊！”小丫头板着手指斤斤计较，有些垂头丧气。
“一次几颗？”
“你先练着，把对修行的疑惑问题存着，我们眼下就要赶路走了，过些日子闲下来后，我再一一给你解惑。”
在这浮空的星河古道上，她有些害怕掉下去。
罗袖轻松的指导了一下。
“…………可能，你优秀些吧。”
“……我没事。”跌下的罗袖连忙之中稳住了身形，摆了摆手，转而眼睛直直盯着她，消化了会儿后，凝声开口：“你说……你已经大周天了？”
树上的罗袖感觉夜里的山风有些格外的大，她收回目光，长腿微曲，准备跳下来，带小鱼离去。
罗袖突然把手一抽，大步向前，清亮的笑语声传来，“行了，现在你自己走。”
二人随后专心赶路。
“屋顶呀，小伙伴们和我说上面的板牙丢屋顶，下面的牙丢床底下，一个越高越好，一个越低越好，长得快！”
只见习惯了摇摆晃荡船板的小鱼，两根小短腿踩着厚实稳当的大地上，每走个几步都会身子摇晃、暂失平衡。
小鱼和罗袖便走到了星河古道的尽头，在那座记载古人星图的石碑旁，登上了岸。
低头吃小鱼干的小鱼忽然道：“袖儿姐，我……我是不是太快了，像个怪物……”那些船上的同伴们有时候看她的眼神也是这样。
说来也是，这类身世悲苦凄惨的小丫头，若是不伶俐敏感、记性好之类的，估计在醉仙楼那种烟之地也很难活到现在吧，待久了都要变成小‘人精’。
罗袖沐然一笑，拍了拍缺板牙小丫头的小脑袋，“不准哭。接下来仔细听好了，若是对《蝼蚁登天诀》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小鱼却欲言又止了，最后还是道：“要……还是算了吧，小鱼已经吃到了那位贵人恩赐的鱼干，不吃它们了，而且星子湖有规矩，这是别人养的鱼，我们不能吃的。”
“这星子湖确实是一处适合修行的地方，灵气有些浓郁，难怪先民们在这儿有古道遗迹留下，现在也被南星郡的仙家们圈起来养育灵鱼。”
两个“外人”其中之一的罗袖，安静了会儿后，表情收敛，平静了下来。
“其实这算什么，离地最高的祭月山，才是巍峨高耸，那儿开满了九天寒宫……另外，外面肯定还有很多很多的高山，比祭月山还要高的存在，我以后带你去见识见识，你要努力修行，可别跟丢了。”
小鱼扶着唇角微翘的罗袖，满脸好奇的低头打量着她踩在厚实青石板上的两脚。
“我现在传你一篇《蝼蚁登天决》，它虽不是什么稀罕功法，却是山上无数修士的筑基之本，以后的一路上我不会督促你修行，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你要自觉努力修练，切不可懒惰懈怠了。”
“真的？”小鱼脑袋一抬，眼睛亮晶晶，咽了咽口水。
“你，你运行了几遍登天诀。”
带了个拖油瓶的罗袖，重新赶路。
罗袖回神，随手接过鱼干，启唇吃了口。
扎高马尾的绝色少女凝视小鱼，同时握住了她的手腕默默感应，抿唇不语。
只是这才多长时间……罗袖深呼吸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寂静无声的空旷山顶。
随后的星河古道上，一位红衣赤足的绝色少女轻声吟念起了一片流传玄黄界的心法口诀，另一个缺板牙的黄毛丫头小脸认真的倾听着。
此时站在山顶的歇脚亭子内，她呆呆愣愣的瞧着大山后面连绵不绝的高山。
罗袖吩咐了小鱼一句，后者乖巧点头。
“嗯！”小鱼用力点头，小脸欢喜。此时山顶的月光很盛，她摊开手掌，低头看了看手心，又闭目深呼吸一口呼啸的山风。
“唔，《蝼蚁登天决》只有一篇吗？后面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四刻钟不到，四遍半《蝼蚁登天诀》，一个此前从未接触过修行的卑微小丫头，已然蝼蚁登天，跨越登天境，步入了扶摇。
“四遍……半？这半字何来？”
“小鱼，四遍半就顺利大周天，进入扶摇境是很快，但是没什么太让人惊讶的，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更快的人。”嗯，存在于传说之中，然而‘四遍半就登天’也是超越了大多数传说中的人族天骄。
……
“袖儿姐也是吗？”
“袖儿姐，这，这后面真的是山，你看前面那座，竟然真的还有比这座山还要高的山。”
“没有，我觉得都挺好的，每个人小时候都会掉牙。”
她静静看着小鱼，缺板牙小丫头正犯了错似的咬唇怯怯看着她的眼睛。
“嗯？还有什么事。”
“…………不应该是上面的板牙丢在床下，越低越好，才往下长的快吗？”
小丫头摊开手掌，低头看了看手心，闭目深呼吸一口，然后忽的咬牙，迈步。
某个被忽悠的可能再也长不出板牙的小丫头，突然很想回家找牙了。
“小鱼！修行切忌……”
她悄悄把满是好吃鱼干的粉色香帕收了起来。
“嗯。也掉过板牙。”
出现了第二个“外人”的身影。
一个满身显眼绿色的抱剑汉子站在亭子的台阶上，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摸着下巴，打量着下方离去的二女背影。
“啧啧，哪里是小鱼啊，大鱼才差不多，被她早早的养在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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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话说有兄弟知道标题是改编自哪句现代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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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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