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王寿和秦晋说话都甚为客气,此时竟有了急色,可见利害攸关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然则,秦晋岂会因为他的那点心思,便放弃了解救繁素的念头?

“无论身份,在秦某这里都一视同仁!王使君休要再劝!”

一句话斩钉截铁的将王寿堵了回去。王寿又急又怒,却又不敢在秦晋面前发作,只能在原地无可奈何的打转,唉声叹气,不一会的功夫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反倒让秦晋愣住了,心道王寿再如何也不至于像个女人一样,遇到事就哭哭啼啼吧?

见状如此,秦晋还是劝了他一句。

“使君哭甚?但有责任,秦某一肩承担,绝不推诿半分!使君尽可回去,高枕而睡!”

没想到秦晋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王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好,好半晌才断断续续说着:

冯昂似乎不屑与之争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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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武军众人垂头丧气的出来之时,冯昂便又不依不饶了。

秦晋知道裴敬的口舌功夫绝对不是这冯昂的对手,便让他带着人进入宅院中,去搜查究竟有没有繁素的踪影。

这时,王寿才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半似埋怨的对秦晋说道:“都说了,让中郎将三思而后行,就是不听,现在看看,险些惹下大祸啊!”

“此便是轻车都尉!”

“甘乙自裁,发现时身子都已经凉透了!”

秦晋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审视着面前这个巧言雌黄的纨绔子,想要从他眼神里探究出真实想法。孰料,冯昂却又话锋一转,“不过呢,冯某是个不喜欢被人冤枉的人,又生来胸襟坦荡,将军尽可放手一查也无妨。”

“哪里,哪里,某与中郎将一见如故,一见如故,理应担心,担心……”

“中郎将可还有何打算?”

却见甘乙在遗书中交代,他自认有负秦晋所托,无面目在觍颜苟活,只能以死谢罪。然则,言语之间,又透出了难言的苦衷。

“既然查不出证据来,冯某也难为秦将军,只要在此当众一个大礼,说一声我错了,一切便当做没发生。”只听他的话音陡而尖利,“要不然,便是告到圣人驾前,也要出了这口被人冤枉的恶气!”

“区区校尉,好大的威风,冯某真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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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哈哈一笑,王寿口中说的漂亮,也不说破,只在暗自感慨,这年头的官员们说话都如此肉麻,然则却很有市场,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爱听的很。

“好一个情理之中。秦将军的话,冯某如果没理解错,怀疑便可做证据了?便可以定人罪状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冯某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金装银刀早在数日之前便在街上不甚遗失,那个被杀的伙计也从未谋面,至于贵府的侍妾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王寿迫不及待的抢过了皂隶递上来的遗书,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一连说了几句“断不至此”,便又交给了秦晋。

冯家的宅邸并不算大,用了半个时辰,就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然则却一无所获。

随即,他又醒悟一般的问道:“难道就不是他杀,或者意外?”

“搜查的仔细点,一定不要有任何遗漏!”

“甘乙留下了遗书一封,上面言明与人无涉!”

时间眼看着就到了丑时,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可关于繁素的线索却毫无头绪。

“不,不好了!”

秦晋冲王寿拱手一礼,故意说了一句。王寿则面色一窘,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口中则下意识的回道:

王寿如此提议。

“甘某无能,辜负中郎将的信任,没能……”

两个人正干巴巴的说着话,却见冯府的大门开了,甘乙举步出来,秦晋这才稍稍放心,此时想想也是,就算再胆大妄为的人,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害人性命吧?

“走,回府!”

自冯府出来后,一直面色凝重的甘乙此时来到秦晋面前,拱手致歉:

“不如先回京兆府,等候消息吧,差役们可是拿了京兆府的公文,连夜排查呢!”

京兆府正堂,京兆尹王寿打了个长长的哈切,早就过了就寝的时间,紧绷的精神现在松懈了,困意也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然则看着端坐在侧的神武军中郎将秦晋,他又不好说先行回去就寝歇息,便只能跟着干坐。

秦晋不待他再说话,大手一挥,身后的十余个随从便一拥而上,涌入府中。

冯昂毫无惧色,还撇了撇嘴笑道:“中郎将好大的排场,调来了神武军,便以为能够作势压人了?”

片刻功夫,冯家的奴仆便悉数退回府中,黑漆大门呯的一声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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