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叹了口气,他能有什么打算,查案寻人真不是他的所长,似乎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误会,误会……”
秦晋下意识觉得,此中一定有猫腻,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却不能不发,便硬着头皮道:“依你便是!”
甘乙居然自裁了!王寿听后,又被惊得一屁股跌坐回榻上。
皂隶双手奉上一封书信。
秦晋激烈的反应将王寿下了一跳,苦笑道:“相信与否,又如何?王某无根无基,又凭什么与冯昂去斗?”
“直到此时,使君还以为,与那冯昂无涉吗?”
正在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当口,一名皂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秦晋头一次产生了有劲使不上的感觉,他在千军万马的重围之中时,都没有过这般束手无策的情况,然则寻人却像大海捞针一般,他只能坐立不安的无可奈何。
“这,这怎么可能?”
冯昂闻言便敞快的屏退奴仆,冲着洞开的大门一指。
京兆尹王寿见事情渐入僵局,便赶紧出来打圆场,同时又冲着冯昂深深一揖到地,“是京兆府查核不实,不实,还请,还请轻车都尉担待,担待一二!”
裴敬领命而去,李狗儿这时又凑了上来,向秦晋邀功一般的笑着。
“中郎将且看吧!”然后就颓然在做榻上唉声叹气,仿佛天塌了一般。
“如此还要多谢使君关心呢!”
事到如今,就算没有证据,就算再笨的人,也能猜测得到。繁素的失踪,脂粉店伙计的被杀,以及甘乙的自尽,这些都应该与冯昂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这时,跟在甘乙身后的中年人干笑了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快拿来我看!”
冯昂突然厉声大笑。
王寿今夜已经被吓怕了,见皂隶如此慌张,顿时便惊得从做榻上蹦了起来。
“听说秦将军府中的侍妾丢了?无凭无据的却寻到冯某府上,莫不是欺人软弱?”
秦晋冷然道:“足下银刀乃杀人凶器,死者与繁素大有瓜葛,调查到府上,也在情理之中!”
“中郎将误,误会了。这,这不是……高力士权倾朝野,虽然很少主动招惹外臣,可若有人找他的麻烦,却也绝不会手软的,某实在是为中郎将担着心呢!”
线索又断了,再没有确实消息之前,也只能先到京兆府中等候消息了。于是,秦晋等人又跟着王寿返回了京兆府。
“快,快说,又发生了何事?”
恰在此时,务本坊外忽然响起了嘈杂的人声,紧接着便有一标马队涌入了坊内大街。但见马上骑士人人手举火把,立时就将整条大街照的通明。
“家主,俺,俺回来的可及时?”
轻车都尉是冯昂的散官阶,秦晋和王寿顿时便明白了,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就是高力士的亲侄子,冯昂。
说到此处,冯昂顿了一顿,“不过却有个条件,若是查无实据,秦将军却须当众像冯某致歉!如何?”
甘乙的面色很是凝重,转头向秦晋和王寿介绍道:
原本还在犹疑的秦晋,立时便心思澄明,甘乙的死一定与轻车都尉冯昂有关。秦晋一直对这甘乙印象很好,此人身上大有古之游侠的风气,也许正是因为此,他才在不得已的苦衷下,自裁身死。
秦晋啪的一声,将那封甘乙的遗书拍在面前的案上。
秦晋铁青着脸,也不知针对冯昂的行动,究竟是对是错了。虽然此人态度极为可以,但终究没有证据,难不成还能擒了他去拷打招供不成?当然不能!
秦晋哼了一声不再答话,裴敬却喝道:“神武军份内巡察,务本坊夜不闭门,本该到此一问因由,何用你来置喙?若再聒噪,便捉了回去,罚银,下狱!”
冯昂放声大笑,不屑的看了王寿一眼,鼻间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冷哼。
裴敬带着人来了!
“甘兄言重,为恶者若有意掩饰,岂能怨查案之人?”
只奈何,无凭无据,又不知人在何处,难道还能硬闯进去,拿人拷问?
“来人!”秦晋起身而立,厉声喝道。
“末将在!”裴敬全身戎装,推门而入。
堂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王寿开合着嘴巴,一动不动。秦晋伫立良久,才断然道:“点齐人马!”
“家主,有,有消息了!”
正在此时,秦府中的家老手中挥着一封书信,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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