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秦晋向往常一样洗漱完毕等着开饭,然后再和将士们一起进入工地施工,但郑显礼却急吼吼的冲了进来。

“中郎将还有心思在这里躲清静?火都快烧到屁股了!”

秦晋两手一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挡不了!”

郑显礼被秦晋这幅态度气的一跺脚。

“唉!昨夜的消息,太子已经被限制出行了,人在东宫里出不来……这帮阉竖,天子就任由他们胡搞?”

尽管已经预料到事态有可能会恶化,但秦晋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殃及到了太子。

秦晋腾的一下从军榻上站了起来,径自在军帐内转了两个圈子,这才一拳重重砸在案上。

“如此说,杨国忠果然身涉其中。”

但郑显礼带回来的消息却让秦晋彻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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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千里的到来却打乱了秦晋的计划。

听说秦晋肯代为筹谋,裴敬立时就来了精神,上前一把抓住了秦晋手臂。

秦晋的话说的有点重了,郑显礼被抢白的一愣,然后又悻悻道:“清君侧怎么就不行了?”

“管他杨国忠还是程元振,按眼下的态势,这把火迟早要烧到咱们神武军头上,中郎将不能不早做筹谋啊!”

见郑显礼少有的沮丧了,秦晋的语气又缓和下来,“就算被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以现在晦暗不明的形势,也只能隐忍!”

正因为如此,裴敬的家眼看着遭了难,却无可奈何,只怕现在连昔日的故旧都要对裴敬敬而远之了。

“他们拿人了?”秦晋问道。

秦晋直觉头大如斗,太子倒的太快,从早上的限制出行,到现在的羁押,一日之间,坏消息接连不断。他终于意识到,对于现状,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掌控能力,一切来的太突然,排山倒海一般的砸了过来,让他措手不及。

为了裴敬的事,秦晋还冒了一次险,让郑显礼联络了宦官景佑,他虽然是边令诚的义子,与程元振不在一个阵营里,至少此人还在宫中有些人脉,解决裴敬家的吃用问题应该不难。

陈千里说完了要紧事,又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从他匆匆行色中,秦晋又解读出了一丝不详。

“大事不好,太子殿下遭阉竖暗算,也,也被羁押,听说一干内眷都被迁出了东宫!”

“不是只在宫禁中挖么,如何已经扩散到坊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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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将军得到了上命,要收缴长安城内各军的兵器,说是各军,其实只针对羽林卫和神武军,君要早做准备!”

还没等说完,这个七尺男儿汉竟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郑显礼叹了口气:“忍,只怕忍不到出气那一天,咱们,咱们就都得见阎王了!”

其实神武军入城后带的仅仅是贴身的横刀,向陌刀、蹶张弩这等杀伤力极大的重兵器一样没带,但问题是他们没有足够站住脚的理由不配合陈玄礼。

秦晋的预感果然没错。当天下午,裴敬运送石料入城,诚惶诚恐的来找秦晋拿主意,他在长安的家宅里也被挖出了射偶,现在已经上报到了程元振那里。

这倒不是说秦晋不信任裴敬等人,这些人也一样得他的信任,但郑显礼在长安无牵无挂,做起事来自然没有后顾之忧。而裴敬也好,卢杞也罢,能够牵扯他们的因素太多,不确定的东西也太多。

见秦晋满脸严肃的有此一问,郑显礼就觉察到了事态的严峻,也许并不像秦晋说的那么乐观。其实,郑显礼也有自己的判断,现在的长安城里一片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各路牛鬼蛇神,魑魅魍魉都跳了出来,以举发厌胜为由,报复私人,无所不尽其极,怎么看都想乱世将至的前兆。

“这是天子的敕令?”

“只要能让家慈不受冻挨饿就成,末将就不信了,挖出射偶的人家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天子敢全都治罪?”

城里的工程还没完,如果想要继续下去,怕是也只能听从陈玄礼的安排了。

裴敬的话让秦晋心头突突直跳,暗叹道:想不到连日在工地上,竟然和外界的消息严重滞后,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但他却没有办法,自从神武军的差事被陈玄礼的龙武军取代后,神武军的众将士已经全数撤回了禁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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