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伯玉之死让秦晋惊骇不已,哥舒翰的动作又快又狠,直接让他的劝说计划宣告流产。哥舒翰杀了此人,就等于彻底与杨国忠决裂,而杨国忠不论为了报复抑或是自保,恐怕都要竭尽所能的与之不死不休。
“使君,是裴敬!”
距离对方的骑兵马队已经不足一里,乌护怀忠紧紧护在秦晋的身侧,生怕有一丁点闪失。裴敬的战马速度不快,徐徐驰来。
当得知皇甫恪就在前面的骑兵马队里,秦晋也不再犹豫,双脚一夹马腹,径自奔了过去。乌护怀忠被秦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万一被朔方叛军所乘,于神武军而言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与此同时,之间朔方军中亦奔出一匹战马,其上端坐的正是皇甫恪。
裴敬只比乌护怀忠落后了半个马头,他是负责这次会面的联络者,出现任何一点意外都将难辞其咎。
“使君,对面军中纵马出来的就是皇甫恪!”
其实,不用裴敬介绍,秦晋也从来人的穿戴气度上有了判断。不过,皇甫恪的胆量还是远超之前的想象,此人居然敢不带随从就单人独骑出了军阵,与之见面,就冲这种胆识,便使人侧目佩服。
“皇甫恪自身为叛军,前有狼后有虎,哪有功夫到潼关来找咱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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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夫答应你就是!”
“告诉秦晋,他不必入城,老夫去见他!”
不等皇甫恪提出条件,秦晋便主动说道:“老将军挡住叛军偷袭,于关中百姓则可免去一场刀兵之灾,请受秦晋一拜!”
契苾贺带来了秦晋的亲笔信,并代秦晋表达了求见的急切心情。
“走,去潼关!”
“只要能挡住叛军,粮食与军械,都由冯翊郡守府一体承担,请老将军放心。”
如果说秦晋的寒暄带着几分轻挑之意,那么皇甫恪的回复则是言辞恳切
直到皇甫恪出现,才使得秦晋眼前一亮。此人虽然处于劣势,处处有求于神武军,但总是不肯放弃最后的抵抗,甚至时时打算着咸鱼翻身。可是,无论如何,这支人马都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没有为了出路与安禄山的叛军合作。
“秦使君不必多礼,老夫这次来,是负荆请罪的!
皇甫恪驻马眺望,久久不能回神。
“不能失朔方军?”
但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只能在距离潼关十里外的一处桑林中隐匿身形。地方官不敬奏请,擅自离开郡县地方,足以被天子问罪。他首先派人与契苾贺取得了联络,然后再让契苾贺代为通传。
真是一员有勇有谋的老将啊!秦晋暗暗称赞。
终于见到了如雷贯耳的秦晋,皇甫恪却不可置信,逼得他退无可退的秦使君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于年龄上,与他此前的猜测相去甚远。如此老道的行事手法,只能是出自于拥有丰富阅历的人。
哥舒翰带着大批崔琮出关城巡查西面各营,郎将契苾贺随同前往。
五百骑兵星夜兼程,于次日清早抵达潼关。
在长安的这段日子里,关于哥舒翰的傲气和跋扈,秦晋多少也有所耳闻,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纡尊降贵来见,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皇甫恪愣住了条件还没提呢,对方就先泄了底,这可与他印象中的秦晋有很大出入啊。但紧接着,皇甫恪又连连懊恼,原是对方将他当做了信义重诺的君子,托付以大事,他却一小人之心揣度了对方。
秦晋呵呵一笑。
“不找麻烦,又因何鬼鬼祟祟的到桑林中隐匿行踪?”
“下走也相信秦晋所言不虚,再者,稍后若有运粮队赶来,真假自然就可以见分晓了。”
然则,就在秦晋的五百骑兵进入桑林之时,哥舒翰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皇甫老将军,后生晚辈秦晋有礼了!”
两人的战马迎面而停,距离近的足以使秦晋看清楚皇甫恪脸上的老年斑。
陈劫拱手道:
“老将军诸军蒲津,务必使叛军止步于黄河东岸。”
“老将军,咱们就此别过,稍后会有步卒运来下月所军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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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翰与秦晋二人单独来到桑林边缘,秦晋斟酌了一番就拱手说道:
眼看着神武军骑兵呼啸而走,视野内只剩下了未及落地消散的团团烟尘。
“你就不要跟着去潼关了,与运粮队会合,与皇甫恪的沟通就全靠你了!”
“秦晋,希望你别让老夫白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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