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甩开了皇甫恪的游骑探子,秦晋斩钉截铁的对乌护怀忠下令,然后又扭头看向不离左右的裴敬。陈劫从旁冷冷的提醒,皇甫恪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从不曾对秦晋的话有过半分怀疑。

秦晋可以清晰直观的感受到,皇甫恪对唐朝和**还有着深深的认同感,看来坊间传言,皇甫恪叛乱乃崔亮所逼迫,此言应该不虚。

果然如哥舒翰所料,郎将契苾贺求见。

“王三啊王三……不要看谁都是敌人!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对方就会派人来联络了。”

“说来老夫也不相信,自与秦晋其人会面,老夫还真不曾生出个半分疑虑!如何,陈先生有不同的看法?”

王思礼思忖了一阵,摇头道:

秦晋早就知道哥舒翰骄傲跋扈,不想竟是如此的肆无忌惮。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哥舒翰就算手握数十万大军,连天子都不得不忌惮,又怎么可能防得住小人的致命一击呢?

桑林内,秦晋惊讶不已,哥舒翰居然放下了架子,亲自前来相见,这个面子可是比天子都要大了。

“还道何事,老夫答应就是。”

秦晋当然不会骗皇甫恪,现在的神武军力量捉襟见肘,他要将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拧在一起,与历史的车轮一较高下,看看那滚滚向前的轮子是否究竟不可阻挡!

信中仅仅是简单的寒暄问候,至于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让秦晋冒险前来潼关求见,哥舒翰还是一头雾水。

他本想说几句硬气话,不用对方提供粮食,但一想到蒲津数万张等着吃饭的嘴,便又软了下来。

联络沟通神武军和朔方军,裴敬是最合适的人选。

秦晋说的言辞恳切,突然间于马上正身一躬,倒让皇甫恪大出意料之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秦晋又道:

王思礼怀疑秦晋可能是想借助哥舒翰剿灭皇甫恪,但哥舒翰却不以为然,这些日子秦晋和皇甫恪眉来眼去的,他都看在眼里。以此判断,秦晋根本就没有剿灭皇甫恪的心思。

“有老将军这句话,秦某就放心了!蒲津无忧矣!大战在即,秦某不便多做耽搁,还请老将军保重。。”

王思礼能够听出哥舒翰话中的质疑,但他仍旧坚持己见。却听哥舒翰冷笑了一声。

“实话说吧,秦某此来,只想拜托老将军一件事!”

“末将以为,应该是神武军。”

倏忽间高下立判,尽管这种微妙间分出的高下并不为人所察觉,但羞愧之感却让皇甫恪罕有的产生了挫败感。

“老将军杀安贼密使,将叛军挡在黄河东岸,使之止步于黄河,于大唐而言,可是居功甚高。”

“将军就真相信秦晋的红口白牙?”

哥舒翰却道:“你以为这五百骑兵是来找麻烦的?”

皇甫恪本来还想邀秦晋一同狩猎,也好让对方见识见识朔方军的军威,但对方却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如果强留肯定不现实,只能压制住了心中的憋屈,亦极为痛快的做了回应。

“从冯翊来的骑兵?可确定了身份?”

“秦使君莫要调侃老夫,老夫举兵叛乱,已经是不赦罪人,又何敢言功啊?更何况,安贼密使之死又是秦使君为之,老夫又怎好掠人之美呢?老夫此来,只求能止兵戈,不死麾下兄弟枉死在昔日同袍的手下。”

马军指挥使王思礼揣测道:

“相公不该杀卫伯玉啊!”

匆匆见面,又要匆匆离去,皇甫恪敏锐的意识到,面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在为一件事万分焦灼。

自来到唐朝,唐.军上下给秦晋的印象都与记忆中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赫赫威名的高封二人不复勇猛,行事用兵畏首畏尾,余者人众,不是杜乾运这种阿谀无能之辈,就是卫伯玉那种毫无气节的小人。

“请使君直言!”

“杀就杀了,杨国忠又敢耐老夫如何?”

哥舒翰却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这,这……”

再说了,历史上的杨国忠不正是利用了天子对哥舒翰的忌惮和猜疑,才使得借刀杀人之计成功了吗?

想到这些,秦晋就豁出去了。

“下走得到消息,杨国忠于暗中鼓动天子,欲强使老相公出关迎战!”

说罢,秦晋就死死的盯着哥舒翰,果然这老头的表情产生了变化,只是右半边脸的表情僵硬与左半边脸对比在一起,竟有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去听哥舒翰咬牙切齿道:“杨国忠匹夫,天子如何用此国贼?”

这一声问,秦晋回答不了他,事实上当世之时也没人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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