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恪说道:没等秦晋发话,陈千里骤然一巴掌拍在了几案上,怒声喝问:
秦晋决定当众与阿史那从礼对峙一番,让他彻底死了非份之心。
现在又见阿史那从礼如此出言不逊,陈千里便冷笑了一阵,然后才质问道:
阿史那从礼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天子居然倒向了秦晋这一边,然而天子不该是恨透了秦晋的吗?突然间的逆转,计谋彻底瓦解,令他很不甘心。
然则,阿史那从礼却大有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见陈千里不做声反而步步紧逼。
言语中看似客气,实则处处透着傲慢,与以往的谦卑格格不入。
“既然阿史那将军已然声称交出了兵权,又何故与各营校尉勾连?”
“某的兵权都交了出去,严格来说已经不算军中之人了吧?自然也就不必遵循使君所立军法……”
陈千里应声而起,大踏步出去安排人手准备油锅。
片刻之后,阿史那从礼衣衫不整,一步三摇的近了县廷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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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不是……”
“这厮一定是觉得有持无恐,只等着看朝廷如何处置使君呢。既如此,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派人捕拿就是。”
“某从无非份之事,使君必不会令某无辜跳油锅的,皇甫将军做这种假设,岂非太儿戏了?”
从河东城一战结束后,陈千里参与军中事务的积极性明显提升了许多,他主动建言道:
“的确有此事!”
“禀报使君,阿史那从礼在县廷外求见。”
皇甫恪嘿嘿一笑。
心思一乱,口中自然也就跟不上了,一时间竟也不再和皇甫恪斗嘴了。
“岂有此理,胡狗这是要做反吗?”
“来人,在县廷门前支起大锅,今日秦某要油炸了这勾结逆胡,阴险卑鄙的小人。”
陈千里从未与阿史那从礼这等牙尖嘴利的人争辩过,而从来都是大局已定后,以盛气凌人的姿态再宣布结果,因而从未被人顶撞的张口结舌。他一向就不以口齿伶俐见长,见阿史那从礼口中振振有词,索性便闷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好一个牙尖嘴利之辈,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天子六百里急递送来此书任秦某处置,阿史那从礼想不到你竟卑鄙至此,秦某现在恨不能油烹了你。”
陈千里受窘之后,更是不再与阿史那从礼斗嘴。他只等着秦晋掀开底牌,让这厮彻底现出原形。
“捡起来,看看上面写的甚!”
不过,众人坐等了好一阵,阿史那从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夹着尾巴赶过来,反而只有一个仆人来传话,昨夜醉酒,到现在还没醒。
陈千里对付这种死硬分子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只须按部就班分化瓦解即可。不过他也知道阿史那从礼一定在某后搞鬼了,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与之摊开来好好说道说道此事。不想阿史那从礼现在连秦晋都没放在眼里,背后早就买通了杨国忠打算阴秦晋一把。若非天子一反常态,不欲处置秦晋,恐怕其阴谋已经得逞。
阿史那从礼毫不讳言,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皇甫恪大怒,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几案上。
“使君饶命,使君饶命,卑下,卑下一时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才,才做下这等糊涂事,请使君再给卑下一次机会,卑下一定痛改前非,给使君做牛做马,绝不反悔……”
看着匍匐跪在地上,拼命求饶的阿史那从礼,秦晋暗暗感慨,此人若是生在后世真是影帝的好苗子,态度转换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偏偏所有的语言动作让人看起来,都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不过,已经认识到此人嘴脸的秦晋并不会心软,既然此前对待阿史那从礼的态度出现了偏差,现在时候纠正了。
“阿史那从礼,秦某给过你机会了,只可惜你不知道珍惜,现在才想起来后悔,不觉得晚了吗?”
陈千里一脚踏进县廷正堂。
“使君,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此贼自蹈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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