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鸢不禁有些急了,微儿倒还是平静。水亦春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你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是不是生病了?我去替你找个大夫罢。”

“月儿,你怎么了?”

逛了西长街外的舍利塔,东大街的柳绦湖,再要去看看城南古巷时微儿言说走得乏了。

离鸢和水亦春说着话,微儿随着母亲出到屋外。只是母亲前往祠堂的方向,她则玉足点地腾空至屋顶。隐身在一处高过屋檐的树枝后,透过稀疏的枝叶能看到那余家迎亲的队伍还在门前热闹吹打。

身边行人匆匆而过,水亦春低下头苦笑,“也随父亲出过几次门学了些生意上的道道,可大娘担心我长本事强过二弟,在她与父亲百年后给二弟找麻烦。往后便减少我在生意上面的接触,这两年甚至不给我接触,只给我几间小铺面经营着。”

举止轻移,心似被什么刹那间填满,慌乱得她不得不捂着胸口步履逐渐加紧。

“可是我还没带你去吃镜府最有名的全鱼宴呢,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咱们可难得出来。”

面对大哥的关心,微儿倒有些疑惑,“我像很有事的样子么?”

她明白大哥这样安排是担心她因着婶娘两约之事紧张,可她并不紧张,因为不她十日之后会如何,她都不可能嫁给余非。“下次吧,叫上离鸢和母亲一起。”

“大哥一直就生活在镜府么?”走在大街上,因着前几日余家迎亲的骚动,微儿出门用青纱掩面。

可等待的时间从指缝中滑落,眼看着日月更替,昼夜起伏,却依旧不见二叔回来。

意料之中般水家堡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也许这平静也只有十日罢。

人影络绎不绝,如梭织来回徘徊。这一幕落在一酒楼二楼靠窗的健影眼中,凌厉的气场更加慑人。

好不容易回到雅幽阁,一进门就遇见离鸢的笑脸。她上来就问,“怎么样?今天玩儿得开心吧,水大哥有没有带你游遍镜府?”

回水家堡的那条月弦廊突然间变得好长,明明看到尽头却似如何也走不到似的。

那人群中一抹刻入他内心的纤影自是不会忘记,而与她并肩齐步的男子则让他妒火漫延,似能将整个镜府给烧掉。体内血液在逆流,燥动得似要炸裂一般。祁冥夜敛眉冷盯,恨不能上前将那男子一脚踢飞。

微儿坐在小榻上,长长的吁了口气,可爱自己真是反应过剩,敏感得有些荒唐,怎么可能在此处感受到类似东昭王祁冥夜的气息。

一边提醒着自己不可能,心跳的声音轰轰的响在耳边,浑身忍不住的颤动和发寒,莫不是她真病了么?祁冥夜在东昭王宫,他亦找到一心爱幕的十一姑娘,出现在此真是太奇怪了。

‘逍遥一世之上,睥睨天地之间,不受当时之责,永保性命之期。’她深深的牢记这四句话,她不该受到一个自以为是的感觉的骚扰,这太可笑太滑稽了。

这一夜辗转反复,凌晨时分才沉沉睡去,醒来脑袋便清晰多了。

站在窗前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讽讥自己慵人自扰,自作多情。

又是一天平安度过,可还不见二叔回来,微儿终于有些臆测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出了纰漏,还是尹哥实施起来遇到麻烦,抑或是水振云手段不俗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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