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强她来东昭后她就极少开口,自己碍于自尊也不想搭理她,此时难得的开口虽听不出喜怒,他也稍稍宽了些心。
“大夫,快请起。”
这绝美的姑娘倒是好接触一点,大夫忙起身,又听着姑娘好听的声音,“大夫,可有什么良方?”这点儿伤要是回到灵境,药师爷爷一定很快就给她治好了。
大夫笑道:“只要将伤患炊烟白处用小刀划开一道小口,将里面的烂脓挤出来就成,只是此法姑娘需忍耐几分疼痛,完了再配上里外敷内服的药,时常单脚站立活动受伤的腿脚,一个月即能痊癒。”
“不行。”大夫一说完,祁冥夜便大声反对,“换个方法。”
大夫才刚刚平静的心绪又被吓得惊天动地,他拱手道:“值此法方可,先生若是不信,可找别的大夫来诊治,相信与老朽所言定不会有出入。”
祁冥夜凝眉沉道:“你敢威胁本……。”
“好啦。”微儿打断祁冥夜的话,对大夫说:“还请大夫立即为我诊治罢。”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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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大夫将最后的烂脓推挤出来,他用袖子拭着脸上的汗说:“好啦,没事啦。”
十一说他卑鄙还真是一点儿也没说错,在回东昭的途中明明是可以救她的,他却因为自己的自私害得她受这样的苦难。一方面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愧疚,一方面又更冷酷的告诉自己,曾经他那样伤害她她都能忍过去,这点痛她一样也能忍。
祁冥夜一直在窗外看着,他方才离去除了生微儿的气以外,还担忧自己的存在会让那老大夫因为怯惧自己的威仪而不能全神贯注。此时看到微儿疼痛难忍的模样,他的心跟着扭成了一团,恨不能这痛苦是自己的。
大夫仔细的察看伤口,随即说:“姑娘再忍忍,就要可以了。”
大夫将一旁的小圆凳放到床前,将微儿受伤的脚踝放下去,自己亦拿了条凳子坐到他的脚畔,抬眼看着微儿,“姑娘,得罪了。”
祁冥夜吩府,“吩咐下去,打水来给大夫净手,再去拿一套姑娘的衣裳来。”
闻声的祁冥夜却忍不住了,他再顾不得一切,冲进室中将微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你的一身冷汗湿了衣裳,要替换下来。”
祁冥夜顿了一下,没再坚持,吩咐小婢替微儿换衣裳。
被推挤出来的烂浓附带的血的颜色逐渐变红变深,微儿更是痛得指甲捏破了掌心。
大夫被吓得手颤了一下,但大夫的经验却让他能在这个危急时刻专心。
微儿闻声,整个身子瘫在祁冥夜怀里,虚脱得没有任何力气。
他可是在心疼她,她竟是如此的不领情,祁冥夜气得胸口直痛,更气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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