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一起,她的眼睛里一点犹豫和迟疑都没有。
甚至,她只是淡淡的想,她其实并不常杀人,尤其是她的手被废掉之后,她就更加不曾了,因为没有这个能力。
她的头脑无比清晰,甚至已经考虑清楚,如果这个男人要拦她,她要怎样避过他顺利的给出这一枪。
就在她手指微曲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她身前的男人突然将她大力搂进怀里。
她怒,条件反射一般,伸手就要推开,但是他的力气岂是她可以拒绝得了的。
这样也没关系,即便他抱着她,也不会影响她开枪。
一声枪响,满座都是慌乱,她没有看任何人,眼神就随着那颗呼啸而去的子弹笔直的对准了一身婚纱的牧野泽静。
你以为我要杀你?夏堇的眼里是无声的笑意,你可以选择去死,但是我不会要你的命。
她根本,就不需要他为她来挡这一枪,这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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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发作,在一边的埃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夏堇,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陪老大去医院?”
夏堇蹙眉,脸上没有表情,半响,淡淡的道,“宫老大,我现在身手很差,做不了什么,你随便叫一个叶门的人,都比我强。”
“堇儿,”他出声叫她,声音是无尽的黯哑,眼睛暗的就像是浓浓的墨,“这里很危险,不要乱走。”
她为什么要陪他去?就因为他为她挨了一枪,那么,她还为他怀着孩子,求他救她,他还不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拒绝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牧野泽静,“送静子去医院。”
“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叫人送他去医院,你拦着我有什么用,我不是医生。”说完,她往旁边一步,还是要走。
有温热的液体留在她的手上,浓重的血腥味在她的鼻尖缭绕,散开。
她是为了报复而来,说不定,她会逼着他当着牧野泽静的面娶她,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锥心之痛,什么叫丧失挚爱。
那就这样,到此为止,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有任何的纠缠。
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
她承认,她今天来的目的是这两个人,牧野泽静杀了她的孩子,这个男人是帮凶。
“宫深拓,不想死的话你给我松手,自己滚到医院去,”她说了半天,血还在流,他就是没有半丝要松手的意思,夏堇愈发的不耐,“你这条命不要了,你妈还等着你去救。” 最后这句话终于有了一点威慑的作用,宫深拓低哑着声音开口,“她怎么了?”
温文儒雅如埃文也终于不淡定了,这两个人是要闹哪样,不弄出人命不甘心吗?
女人一旦绝情起来,丝毫都不会比男人差。
埃文在这一变故发生的瞬间几乎就反应过来,几大步走到了宫深拓的身边。
“老大,”他只好劝道,“你的血再流下去肯定会的,你要是死了,小狐狸活着,总有一天,她就会变成别人的,那你替她挨这一枪,就是为他们做嫁衣了。”
她没有说话。
好像他有多可怜似的。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用死亡消减的仇恨,都不算仇恨。
埃文皱眉,“老大,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伤,我先送你去医院。”
好像,她说出来的话,是一场量刑,他就这样惶惶的等着,虽然他的情绪掩得很深,但她还是扑捉到了。
他知道,她不会再原谅他,永远不会,否则,也不会绝情到这一步。
可是,这一枪,让她改变了注意。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活着还是死了,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能不能看着她,成为别人的。
宫深拓终于动了动,他知道埃文是什么意思,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说抱歉,才有机会补偿。
他知道夏堇怨念很重,真冷血起来要看着老大留血而死也不是不能的事情。
或者说,是他给她看的。
直到这个时候,夏堇才微微的反应过来,她低头,收回视线,落在前方。
夏堇不陪他,他根本就不会去。
他的眸像是蘸了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像是急切的想要听到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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