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两清就两清,只要她再也别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172 两清就两清,只要她再也别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你混账!别以为今天你爷爷在这,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顾靳原就这么站着,对他父亲怒骂依然不为所动,哪有半分认错的样子。
在场的又有谁人不知,老爷子只是找了个合适的台阶给他下而已,先是动手打了他,这会儿又让他滚去道歉,这明面上是打骂,实则是护着的。
这么些年顾家人早就已经习惯,老爷子一向对顾靳原很依着。
再加上这件事情顾靳原先了一步和老爷子交代过,现在哪有不帮着的道理。
顾老爷子不说话,大家也就不敢吱声。
顾夫人想说些什么打圆场,却觉着说什么都不太好。
好半晌,顾靳原才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收起了先前的倨傲和凛然,此刻只剩下他那些从未在人前展示出来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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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初见不想说,宋楠也就没再问她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慢慢走出了机场。
“她不会舍不得的。她现在应该会对顾靳城感恩戴德吧,毕竟他给了她一个好机会。”
就如同她对他的态度一样,不管再怎么样的转变,她都不会犹豫一下。
顾靳原站在窗边,手中有个什么东西直接被他扔进了垃圾桶,眸光沉静的如同古井深泓。
只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宣泄的口而已。
机场的停车场比较远,“初见,你在这坐一下,我去取车子马上就回来,你可别乱跑啊。”
他低低地说着:“妈,对不起。”这是他至亲的家人,再怎么样,他也不能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有一段时间不见,宋楠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是一个月前请的那一次假实在是让宋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许初见只是笑了笑,她原本只是想只一个人偷偷来的,可她在这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还是只能打电话给宋楠。
顾峰见父亲动了气,就算不认同他偏帮着小儿子,这会儿也只能耐着性子辩驳道:“虽然门当户对没那么重要,但是那臭小子在外面不知道认识的什么人,不管着他,怕是以后眼里都没有父母了。”
宋楠在接机口等着她,看到了她的身影之后就不停地向她招着手。
蔚宛顿住了手里的动作,脸上浮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怎么会呢?她明明是舍不得的……”
“舍不得?”顾靳原嘲弄地说着这三个字,她怎么可能会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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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初见只是默声摇了摇头,如果能舍得,她就不会从那个地方跑出来。
一个月下来,许初见的身材比之以前要圆了一小圈,而且整个人也比刚回来的事后精神很多。
随后顾夫人拧着眉心说道:“阿原,你和我说实话,你要是真的非那女孩不可,也不是不可能的。你爸那边,早晚也能说通……”
这话把顾夫人惊得不轻,没想到他一向很犟的性子,这会儿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道歉了?
许老爷子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猜了个大概,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多想。
“爷爷……”
一提到当年的事情,夫妻两便是沉默着不再说话。
顾老爷子在家的时间较少,可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很快就将这样一出闹剧了结。
顾夫人软下了声音,想探探他的口风,只是还没说出什么话就被他打断了。
“舅舅,妈妈当年是为了护着我才离世的,现在要我亲手结束掉这个孩子的生命,我……真的不忍心……”
这样的顾靳原,是她从未见识到的。
她说出自己怀孕的这个消息,却死活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是一个劲哭着流眼泪。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她应该是很在乎这个机会,现在,她觉得一点用都没有。
只是她本来就瘦,三个月的身子还未显怀在,看上去和先前没有什么差距。
顿时硬着声音怒骂:“你就是再怎么喜欢玩,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做得出?”
一想到她才二十出头,以后的人生还很长很长,未婚生子是一道不能磨灭的疤痕。
“那不一样!”许则扬冷声打断她。
她承认自己很懦弱,懦弱到这样的勇气都没有。
顾靳原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别给我说话!宛宛,你让这浑小子去上药,让他在房间里待上一天一夜面壁思过,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或者说,他不能让他家人对许初见留下那样不好的看法和印象。
顺其自然吧。
许初见哭的不能自已,她知道自己很让他们失望,是该失望透顶了吧。
顾夫人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猛地起身,口气也变得冷淡了下来:“这天底下的好女孩多了去了,要是能断的话,趁早断了吧。”
“外公,我……”她心里忐忑不安,这时候对着亲人,她慌了神。
只是多余的,甚至是嫌恶的。
顾夫人一愣,当下也明白了过来,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股子酸涩。
前几天的时候,她几乎整天把自己关在房内,任谁劝说都没有用。
良久,书房里没有声音,似乎在比谁更能耐下性子。
可能是在死亡边缘挣扎过的人,会格外的珍惜每一个存在的生命……
说完后,顾夫人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好像直到这一刻,他才认清了自己的作为到底是有多可笑。
顾老爷子和儿子儿媳坐在沙发上,顾靳城给老爷子沏了茶,不动声色地又退了出去。
许初见的手随意地放在自己的小腹处,垂着头把玩着衣裙上的带子。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这做父母的,也有做错决定的时候。
最后,僵持不下去,许则扬冷着心肠说:“初见,听话,你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而许初见固执的一动不动,似乎一直在等着外公说话。
“不用我处理,她……早就自己做了手术,把孩子拿掉了。”
“我和他,不会再有什么关系的,他现在应该很讨厌我……”亦或是,会恨她吧。
许初见神色淡然,她早就知道自己和顾靳原不可能,这个孩子说到底只是她一时心软而留下来的意外而已。
迁怒于顾靳城,他用手段逼走了许初见?
她收起了医药箱,装着不经意地问着:“那女孩的孩子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其实说话的言语间已经放柔了很多,那女孩和自己儿子没什么牵扯就行。
她何曾见过一向倨傲的小儿子露出这样的表情,无奈且落寞,他说在乎那个孩子,怕是真的在乎的还是那个女孩吧。
这一次会这样闹,莫不是真对那姑娘上了心?
“她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
走了一会儿后,许初见扶着外公在一处凉亭坐下,自从上次中风之后就需要每天这样的锻炼,她笑着问:“外公,累不累?”
每个人都有追逐自己心头之好的权力,他有何不可呢?
忽而出其不意地说着:“阿城当年的事情,你们忘记了?也得亏了宛宛在他身上耗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得了这么个结果。”
到了后来,似乎他从来都没用对过方法。既然得而不到,用点手段夺了便是。
事已至此,顾老爷子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冷哼着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么大年纪也不指望什么了,阿原这性子你们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你还知道疼?谁让你那样气你爸和你哥,活该!”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许初见在家待了有半个月的时间。
一块怎么捂都捂不热的石头,怎么养都养不熟的野猫。
听到这话宋楠也就放心下来了。
顾靳原仿佛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一字一句地将这句话表述完整,只是那眼中掩饰不住的失落,任谁见了都觉得堵得慌。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才哭着直接在外公面前跪了下来,红着眼睛像是受了莫大的欺负。
顾夫人似是受不了这样僵硬的场面,于是硬着头皮打圆场说道:“爸,我们没有怨您,只是被那两小子弄得闹心了。阿原在外面做的什么浑事,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此言一出,顾夫人震惊的神色溢于言表,“爸,您说那女孩有了?”
想走的人留不住,还真让别人说对了,只要找到机会,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夏天傍晚的风带着些微暖的温度,打在人脸上很舒服。
许初见还是去了一趟帝都,她需要办理一年的休学。
她说,要好聚好散,想要两清。
他承认,是被她彻底的激怒了。
因为事实就这样摆在这,只能叹一口气。
她也只是后来三言两语了解了一些,对那个女孩子自然是有一种先入为主的看法,在她看来,应该是自己小儿子鬼迷心窍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晚饭后,许初见照例扶着外公出去散步。
顾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下,抬眼看着一家子的人,缓缓道:“继续闹啊,怎么这会儿都跟没事人一样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自己人在这斗得还挺狠啊。”
这段时间许初见的生活很规律,她的体质本来就不太好,先前的情况也一直很糟,每周都会固定去医院产检,只是胎儿的情况仍然时好时坏,只是她焦急也没有用。
像是思忖了很久,他才缓缓问道:“初见,你老实告诉我,这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姓顾?”
老爷子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顾夫人一听更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这样僵持着下去,早晚会有一方要妥协,只是没想到这次妥协的竟然是他,而且还这么快。
顾靳原反抓着母亲的手说:“爷爷那边,您暂时别说这件事,他老人家其实挺期待的。我也挺在乎的,她是该有多恨我,才会这么狠心……”
还真是狠啊……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乎,可能从头到尾,她恨得都是我一个人。”
果真向她所说的那样,他们两这一团死结,除非强行剪断,怕是解不开了。
是啊,这天底下的好女孩多了去了,他怎么就偏偏看上了她?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很久,直到家里寄来的一封从学校来的文件。
回到房间后蔚宛把医药箱放到他面前,看着他这幅样子,忍不住问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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