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不是不告而别,而是来不及说再见
189 不是不告而别,而是来不及说再见
许初见和蔚宛两人当然不会去陌生的地方,而熟悉的,也只有这一间酒吧,夜色。
她明知道自己不能碰酒精,只是沾了一点点,就感觉头晕晕的。
蔚宛的情绪有些失控,不一会儿便已是泪流满面,“当年结婚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幸福,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可他不爱我……”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爱我,可现在想想,何止是不爱,是恨吧……”
那最后一句话好似光了她所有的力气,蔚宛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悲凉。
许初见就这样静静地听了很多,那些从来没有听到过纠葛。蔚宛说的断断续续,一会儿傻傻地笑着,一会儿又是泪流满面。
夜色的经理怕出什么意外,早早地就打电话给老板报告了这里的一切。
许初见觉得莫名其妙,细声呐呐:“顾先生,你能不能稍微讲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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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她这个头疼的称呼,还真是没办法。
可现在的他,在这一刻不知该相信这到底是她的胡言乱语还是真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不知不觉中,她的感受已经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一部分,她但凡对他笑一笑,他也会跟着高兴。
明明是请求的话,他却习惯了用不容拒绝的口吻。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只是这有时候捉摸不定的情绪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许初见最近都起的很晚,反正没什么事情,每次都是睡到自然醒才去学校做准备。
顾靳原将她抱到了书房隔壁的小型放映室内,随便找了一部爱情电影放着。
许初见出了身冷汗,很难受却是睡得昏昏沉沉,没有转醒。
许初见当做没听到他的话,扶着楼梯慢慢下楼,不料还没走上几步路,身子一轻就被打横抱了起来,她咬着唇扭头看他:“你,想要做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地步,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再退上一步又何妨?
“才见面一天,就这么快下了定论,嗯?”他重新发动车子,薄唇内逸出淡淡的声音。
许初见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酒精的作用下使得头晕晕的,直到眼前一片阴暗罩下之时,她在愣愣地抬头。
小女孩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卖萌撒娇什么都用上了。
鳄鱼的温柔,惑人,但是有毒。她不需要,也不想万劫不复。
“你说说看,这是第几次了?”夜色隐去了他所有的表情,耐心地等着红灯转绿色。
许初见被他这么一呛,当下脸色就不自然起来了,“你别管我。”
这破碎的嘤咛听得他心中起了一阵邪火,只能压抑着。
她的手抓着他随意丢在座椅上的外套,还把头枕在上面,仿佛在汲取着上面好闻的柠檬香。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重,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初初,我不要听这个,叫我哥哥。”
他的转变,令她措手不及。
她的发丝又黑又长在水面上蔓延,勉强遮住了水底的风景。
昨天晚上两人过得放肆了些,以致于谁都没有计较后果。
顾靳原走上前,低头皱眉地看着她脖子上泛起的红点,抿着唇想要扶起她,被她用力甩开,他不得已的使了点劲,硬是把她带上了车。
尤其是她看到最后出现把蔚宛带走的是顾靳城,她心里就是又急又担忧。
“出来都出来了,不是说要谢我吗,陪我吃顿饭总行吧?”顾靳原伸手拦住了她下车的动作,声音也不自觉的放缓了下来。
“想要做什么,昨天晚上不都该做了吗?”顾靳原听她跟糯米般软甜的声音,忍不住想要逗她。
……
她重新回到学校,仿佛是将偏离的人生轨迹摆正,暂停了研究生的课程,和最初的设定一样,她会出国参加交流学习,会顺利毕业,走自己该走的路,孝顺长辈。
……
这算不算还对他存着细细微微的依赖?
他用力地含住她的唇,哑着嗓音问:“初初……告诉我,有没有想过我?”
可到底是有什么不用了,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要上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将其抚平。
许初见愣了好久,无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坐在床上发呆。
顾靳原将她搂紧了些,低声在她耳边说:“傻瓜,以后都让你欺负回来,我没有不相信你。”
“我要回去。”她固执地说。
“你是顾先生……”
一听到这话许初见就难以忍受了,语气有些冲:“他们不早就离婚了吗,能有什么尴尬的?”
床头只开了盏小灯,顾靳原低眉看去,许初见安静地躺在那儿,他忽然不忍心吵她。
“我说过要你动手了吗?”他脸颊上的酒窝很深,拉着她直接走向了超市的方向。
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早饭的时间。
不过也好,还清了也就算了。
他们的事情和他没关系,也不想去管。
他轻声吩咐着,事无巨细的仿佛自己养了个女儿。
只是她不敢确定,也不敢轻易相信,更不敢轻易再接近。
不一会儿,车子在一间药店门口停下。
只要她一天没嫁人,那就是有机会的。
终于逼得她喊了出来:“顾先生,顾靳原……”
他的喉间滚了滚,觉得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许初见对着这小女孩硬不起心肠,在她撒娇撒了很久之后,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许初见撇了撇嘴,她又搞不清楚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那我就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在他走之后,许初见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蔚宛,全都是无人接听。
从后视镜内看了眼许初见,他转了个弯,改变线路,把她带到了半城湾的别墅里。
顾靳原的声音消散在夜色里,等不到她的回应,他也不再说话,气氛胶着得让人窒息。
顾靳原闭了闭眼,她疼,他比她更疼。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眉眼染着笑意,指尖轻轻抚着她微蹙的眉眼,似是想要抚平曾经的那些伤痛。
他说话时带着点慵懒的鼻音,又沉又魅惑,在水晶灯下,那双乌黑的眼睛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刚动了动脚踝,一种锥心的疼痛立刻传来,她这才发现脚踝的位置肿了一大块。
许初见无奈的笑了笑,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次了。
“你手劲不够。”
只是接下来的地方让她有些傻眼,竟然是电影院?而且只是很普通的大众影院,并不是他常去的高端会所之流,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可今天这是转了性了?
她曾经了很长的时间才戒掉依赖这两个字,即使后来那么多的不堪,她也只是愿意记住那段最美好的时光。
他抬眸看了眼她,只见她抿着唇,眸色清澈动人带着隐隐的怒气,不再是死寂一般的神色。
难道还要她在这里待着不走?
有着这么糟的过去,她一一时半会儿很难放下。
许初见就在逗弄着小猫的这一点点时间,厨房内就飘出了香味。
许初见窝在沙发里,看着这间别墅里熟悉的每一个角落,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因为酒精发作的缘故,许初见睡得很沉,只是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接着好眠。
许初见和家里说了一声暂时也就没回去,等待着三月份的到来。
很轻松地把她抱了起来,慢慢走进浴室里,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
这样胶着着下去的恶性循环,彼此折磨偏偏又逃不开,所谓命运弄人。
曾经他觉得情这一字不能随便碰,那是因为他还没碰到这个人。
“小婶婶,今天彤彤要回家了哦,你来送送我吗?”
他走到电视柜前,照旧拿了一部爱情片,女孩子应该都喜欢看这样情意绵绵的东西吧。
顾靳原倾身靠近她,忍不住在她餐盘里添了菜,这才懒懒地说着:“不合胃口?”
在经过门口的时候,被人挡住了去路。
他脸颊上的笑意渐渐深,“那年我的眼睛又出了点问题,不得不到国外去治疗,大概过了大半年的时间才重新好,后来直接在那里留学。”
他找来退烧药,哄了半天也没能让她吃下去,半眯半醒的迷糊着,手也不安分地去推开他。
理所应当地脱下她的鞋袜,正要替她抹药酒,她缩回脚有些不自然地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明知道她对小孩子没有招架之力,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骗她?
都不要紧,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这时间一耗下去,就到了开学的时间。虽然她办理了一年的休学,可还有些东西她要在学校里完成。
她暂时住在蔚宛的公寓里面,隔三差五的就会有短信发来,告知着行踪。
她瞬间有种愤懑的感觉,语气不善地问:“彤彤呢?”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声音,半晌,顾靳原才解释着说:“彤彤今天就回去了,她一直惦记着你呢,不会浪费你太长时间的,给个面子?”
这种电影对他来说本来就不是很感兴趣,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馊主意,说是女孩子都喜欢这样浪漫的地方。
她微睁着眼,白皙的脸上因着酒精和缺氧的关系而起了酡红之色,她声音发颤地哭着:“不想……你总是欺负我,还不相信我!”声音小的就和小猫叫声一样,却像是在控诉着什么一般。
故事里都是因为种种误会,可现实里,说穿了其实也都一样。
许初见垂下眸子,被他搂在怀里有些不自然,挣不开,索性就靠在他的肩头,声音沉沉地说:“一个人不想看。”
许初见坐在他对面埋头喝汤,却是不怎么动筷子。
明明是一句赌气的话,用她软软的声音说出来就多了些撒娇的味道。
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看看她,这半年的调养怎么还是这么瘦?
“他是他,我是我,不要相提并论。听我一次,先把脚养好,我不吃人。”
霎时间,他的身体僵了一瞬。人在醉酒之后容易说胡话,也容易吐露真言……
或者说,难道这才是真实的他?是那时候她所依赖的温暖。
她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几声突兀的喇叭声,她一看,正是那一辆熟悉的车子,光是那车牌号就足以引人注目。
可还没等她伸手,就听见顾靳原不带什么温度的低沉嗓音:“你敢动一下,就把你爪子剪了。”
这小叔,不是顾靳原又是谁?
顾靳城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抱起已经神志不清的蔚宛,动作很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他重新回到驾驶座上,深刻的五官映衬着浓浓夜色,神秘而优雅。
只不过,公寓内空无一人,她拿起手机给蔚宛打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关机。
在她这么一愣的时候,顾靳原俯过身子替她系好了安全带,狭小的空间内全部都是他身上的柠檬香气。
他,不是良人。
等他回来的时候,一盒药就直接扔到了她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杯温温的水。
她皱着眉头按了接听键。
顾靳原眯了眯眼,唇畔划开一丝浅浅的笑意:“她半个小时前的航班,在机场哭鼻子哭了好久才走。”
她顺从的抠出一颗药,就着他凑到面前的水杯,有些艰涩的将药咽了下去。
正在这时,电话那边有人在说:“彤彤,把电话给小叔。”
许初见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他骗了一次?
她的心很小,胆子也很小,很容易就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再去轻易相信依赖。
许初见稍稍动了下身子,不小心拧到了脚踝,痛的她狠狠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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