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爱未晚】(1)他从不曾在清醒之时要她
【新婚爱未晚】(1)他从不曾在清醒之时要她
冬夜,雨天。
外面的寒凉与屋内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进门的一刹那,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已经不知是她多少次面对这样空荡荡的屋子。
满室的寂静,用死寂来形容可能会更加贴切。
蔚宛站在玄关处,脚下的鞋子已然被雨水浸湿,冷得像是冰渣子一般,僵硬的让她近乎走不动路。
自从上次吵过架之后,已经快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再见过那个人。
她嘴角带着嘲讽而又无奈的笑容,这世上有哪对夫妻过成了像她和顾靳城这样?
她的手被他按在头顶,手腕处被玻碎片划的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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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他心爱之人的死忌,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陪着那人直至天明,风雪无阻。
她趁着他分神之际想摆脱他站起来,他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上了二楼,右手边走到头,推开了距离主卧最远的一间客房的门。
后背是柔软的沙发,她挣扎着想要离开,想要逃离令人窒息的牢笼。
随之,男人张开眼睛,深不可测的眼眸如黑夜里奔腾的大海般内敛而深沉。
这一次的语气可能算是最好的。
温和的大手落在她额头之上,平常的就只是医生和病患之间的关系,容铮沉吟了一瞬,表情认真了几分说:“我说真的,如果你要律师的话,第一时间找我。”
那时候他是真对她动了杀心吧?
是啊,她到底在装什么呢?
生怕吵醒了这个男人,会再次从他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厌恶……
至此后,她再没有踏入过他的书房,而那个抽屉被谨慎地上了锁。
……
顾靳城看着蹲在地上的娇小身影,许是酒意上头,他猝不及防的握着他的肩膀,在她还未反应之时,倾身将她抵进柔软宽大的沙发。
“我怕你着凉。”她匆忙拨在脑后的头发有一丝轻盈地滑落脸颊,面容温婉而恬静。
“书桌的抽屉没有关好,我顺手整理了一下。”
蔚宛忽然想起了以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夜。
他手下的力道果然加重了几分,一点点收紧,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间。
也许是从未想过蔚宛也用这般嘲讽的语气反问他,顾靳城的眸光沉了又沉。
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
可今夜,她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容铮为她包扎的动作不由得放重了些,像是在赌气一般故意让她疼的嘶哑咧嘴。
蔚宛心中一动,反应过来后又苦涩地笑了笑,看来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
弯腰在玄关处换了鞋子,面前整齐的摆放着两双一大一小的拖,没有人知道这个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亲自挑选,只因为这是她期待的‘家’。
蔚宛摇了摇头:“我没事……真的……”
照片上的人穿着素白的衣裙,脸上的笑容明媚俏丽,美好的好似就在眼前。
那越收越紧的大手,越发困难的呼吸,她眼睛里有泪珠子不断翻涌出来,索性就闭上了眼。
也许是太疼了,她忍不住低声呜咽。
蔚宛努力向他笑了一下,放柔了声音说:“你醒了?要不先喝点水,然后洗个热水澡再睡吧,不然容易着凉。”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果然每年的这一天,没有一个人好受。
而他,是她的丈夫。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冰冷的酒精碰到手腕处伤口之时,蔚宛忍不住喊了出来。
顾靳城松开她纤弱的脖子,手顺着她姣好的颈部线条缓缓下移,她的身体蓦然紧绷起来。
他见她这一副模样,满腔的火都没地方发,只能恨声说:“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样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么多年?”
她用力地挣扎起来,沙哑着嗓音冲他低吼:“你放开我……你非要在今天对我做这种事情,难道不怕那人在天上看着吗?”
书房的门没有关,高大清俊的男人仰躺在床边的沙发上,沾满了湿气的衣服原封不动地穿在身上,剑眉紧蹙,睡的并不安稳。
可他选择了一种最直接也是最伤人的方式。
“知道。”她不顾肩膀上的疼痛,仰起头直直地迎上他的视线,继而又露出一丝嘲讽的轻笑:“每年的今天,不都是你缅怀故人?”
“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他的声音如同他此刻的眸色,透着入骨的寒彻。
容铮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一句话也不说。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一字一顿地质问:“顾靳城,你能不能有一次清醒的看着我?这么多年你到底把我当成了谁?”
蔚宛轻叹一声,起身去帮他倒水。
今天这样的日子,他怎么会回来?
当时他掐着她的咽喉,带着恨意的眸子看着她说:“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后悔认识你。”
闻言,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至今,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
只是那人的背影,侧脸,五官,每一样都像是深深地刻在了她心里,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她明知道不该在这天去招惹他,可自己为什么总是学不乖?
窒息的疼痛让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张了张嘴竟然笑着问:“当时没掐死我,现在后悔了?”
隔着时光,隔着记忆,那张容颜却是她所有回忆中最为痛苦。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他对她说出这两个字。
蔚宛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她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越睡越沉,呼吸越来越灼热滚烫。
尽管想要留住,却依然空无一物。
她希望自己能说服自己,那不是顾靳城,只是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人。
他的唇角划开凛冽的弧度,嗓音清冽而迷醉:“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没结束?”
这微暖的光线让她的眼睛忍不住溢出眼泪。
侧眸望向窗外,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此刻的天气却是放晴,阳光暖暖的照进来。
他的眸底是一片幽暗深沉,她到底是怎么才能装出这个样子?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即使是在最绝望的时候都不曾说过。
她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好一会儿之后才轻轻地把这相框放回原处。
容铮缓缓收紧拳头,不带温度的声音一字一顿:“没事?那你告诉我,你这手是自己摔成这样的?”
“看着照片,不会觉得有愧疚?”顾靳城的手微微用力,声音寒凉到了极致。
她的镇定和无辜的表情似是挑了他心底某根紧绷的弦。
一声讥讽的冷哼从男人喉间逸出,清冷,不屑。
他看着她手掌心中因为玻璃碎片而划开的伤口,幽深的眼底却慢慢染上猩红,很多年前的一幕,在脑海中触目惊心而来……
她在乎自己的手,很在乎。
她在他的眼底根本看不到一丝沉沦的欲色,可她知道,他喝醉了。
她闭着眼睛,直到听见了有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惊讶地快速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就往房门外看去。
她不管不顾的想要将他推开,可换来的是男人一次一次更深的掠夺。
接着,那女子走出来,蔚宛震惊的看着那女子的眉眼,一时间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帮他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又怕弄醒他,只能轻轻解开他胸前衬衫的纽扣。
“专打离婚官司,有家暴倾向的成功率更高。”
蔚宛迟疑了一会儿,站在客厅中央,却不知自己该如何安置自己。
他静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伸手把杯子接过去,将一杯水喝完。
冬日的午后,和煦的眼光穿过枝丫落在蔚宛身上,她张开五指想要握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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