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她的意思表达清楚,他那么聪明的,应该明白吧。“是,我是你老师。”他重复着她的话。
他说完这话,缓缓地,便把车开走了。
一直等到天黑了,才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流筝,我真的造成你的困扰了吗?”他低声问。
“十万块?”程医生冷笑,“他真缺这十万块,上次会把官司赢得的二十万给还回去?你脑子缺根筋啊?”
光线很暗,她看见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她知道是他,只一眼就知道是他!
车依然停着,他没有马上开走,刚才消散的雾气又弥漫了上来。
“温度的不均衡,就会有雾气,视线被雾气挡了,自然就看不清了。”他忽然说,好像在给一个小孩解释眼前这现象,对宁想就是这样的语气吗?
前方来了辆车,迫得她走到了路旁,却因走路太快,脚下一滑,控制不住往地下摔去。
丁意媛又带来了内部消息,不无忧心地在办公室里说,“宁老师又被医院找去了,你们知道宁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她没有忘记,她曾气鼓鼓地对他说过,如果下次她再睡着就请他把她叫醒!
“慢点走。”他在身后说。
再就是周而复始地病人出院入院,周而复始的手术、开会。
一贯跟程医生不对盘的丁意媛竟然不同他抬杠了,而是叹了口气,“感觉今年宁医生流年不利啊,这次是有人举报他收红包!”
她的手指再次伸了出去,不过,却只是将内层的水汽轻轻擦去了。
春节前一周,春节期间值班表排出来了,她一看,自己过年是有两个班的,除夕值晚班。
她以为自己要摔个四脚朝天了,却被一双手稳稳地托住,身后熟悉的干净气息,她知道是谁。
除夕是团圆的日子,她觉得不需要再拖累他陪着自己值班了,好不容易休息该去陪宁想才是,想把这个想法跟他说说,下午手术结束后却找不到他人了。
她的车也修好了,取车、保险、赔偿什么的,薛纬霖陪她一起办得妥妥帖帖。
“开玩笑!”程医生哧了一声,“说谁收红包我都信,宁至谦收红包?打死我也不信!”
她马上下车,想跑上前去,脚步却滞住了,只在原地站着,看着他一点点走近。
她没有回头看他,不知道他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然后起身下车,快步朝科室走去。
画一颗心,里面写着宁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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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没工夫听他们打嘴仗,离开科室,去了车上,并且在车里给宁至谦打电话,然而,他电话一直没接。
她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到底作何想,他一贯对她父母都十分好,他也曾说,人在一起久了总会有感情的,他把她父母是当做亲人在孝顺了,可妈妈却对他说了这样一番话,而且是在孝顺了8年之后,不管怎样,他心中总有些不好受才是。
“到底怎么回事啊?”她焦急地问,莫非已经解释清楚了?他这么淡定?
阮流筝也不信!打死她都不信!可是是谁去举报的?根据又是什么?
“你都知道了?”他轻道,舒展的眉目,总是一番举重若轻的样子。
“我知道什么呀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个明白好吗?到底有没有事?我反正是不信的!一定有人冤枉你!”她气道。
他点头,“是,是有人冤枉我,所以你不必担心,没事的!回家吧。”
他往自己的车走去。
就这么一句话,能让她放心吗?她追了上去,“宁老师,是谁冤枉你?”
他居然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不知道呢,又不是实名举报,你不是相信我吗?我也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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