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只吹了半干,她出去,听见他在打电话,听声音和说话的内容是在打给宁想。他的确是个负责任的爸爸,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小腹留疤的位置。
她看了下手机,居然还没坏……
说完,他便起身出去了,并且带上了门。
“别动!”他捉着她的脚,“应该没事,回去喷点药。”
出去的时候,他带上了门。
他于是腾出一只手拿手机,给物业打电话,让物业来抓人报警。
“我看看。”他蹲下来脱她的鞋。
她点点头,撑着沙发站起来。
物业把人带走了,他给她擦泪,整理头发,“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先进来。”
“手机还掉在二楼呢。”她轻声说。
她还没说话呢,他就立即道,“别和我争,我说休息就休息,你没有管病人,请假不影响正常工作。”
“嗯,我睡觉了,睡哪间房?”她手指梳理着半干的头发。
她跟着他走了两步,脚踝有些疼,她瘸了一下,皱紧了眉。
眼看她已经一跳一跳地进去了,他也只好作罢,找了跌打损伤喷雾跟进去,经过浴室时,却发现门口的凳子上,那包卫生没有拆封。
“没什么大碍,应该是扭到了。”她自己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踝,关节并无异状,只是扭了下而已。
他抱了抱她,“想回家?”
“应该没事。”他给她穿鞋袜。
“好。”她答应了,快速地洗完。
他揍人揍在兴头上,可是却也马上听见了,用胳膊肘压住那人脖子,压在墙上,问她,“怎么了?”
她嗔了他一眼,不想上楼了,就在楼下随便睡个房间吧。
他起身扶她,她摆摆手,“我自己可以的。”
他额头在她脸上蹭了一下,“受苦了,是我不好。”
吹头发的时候,更发现还搁着一套护肤品。他对这些东西的了解如同文盲,想来也全是温宜买的。
“那上去?”
听到他说回家两个字,她才明白过来他笑什么,原来,她刚刚不小心一个口误,把楼上他的房子称作家了……
“去二楼干嘛?”他问。
大约是看到她真的受到了惊吓和伤害的缘故,他今天特别温柔,叫了饭来也是送到她手上,只差喂她吃了,如果不是她自己要动手,他就真的喂了。
好吧,那她就不和他争了。
电梯瞬间便到了二楼,他把她放下来,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手机,捡回来给她拿着,再次抱起了她。
她进了离她最近的一间房,他的声音在后面说,“你慢点,少走路。”
“好。”她点头。
“怎么了?受伤了?”他急问。
她虽然是这个意思,但他说得直白干嘛?
“没事啊,别,回去再看。”她脚往回缩。
“随便你,全是你的。”
“我只是送你到门口,给你放水,你自己洗。”他再次将她抱起。
原本极度疲倦的,经过了这一场惊吓,瞌睡反而被赶跑了,她在床上躺了一阵,迟迟没有睡着,翻了个身,压到自己胳膊和腰,疼了一疼。
她想起胳膊和腰那大块的淤青,干脆坐起来,想卷起衣袖喷药,但袖子的口又小还没弹性,卷不到受伤的地方,她干脆把睡裙脱了,拿着药瓶朝着胳膊喷了几下,正打算喷腰上,房间门开了……
她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手里拿着手机,而且还正在响。
她反应过来,赶紧扔了药,扯着被子挡住自己。
他手一伸,“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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