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我也睡不着
他也已经洗过澡了，眼睛如雨后新湖。
她从被子里抽出一只光裸的胳膊去拿手机，她是刻意的，没有用那只受伤的胳膊，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她胳膊上。
这时候，手机却不响了。
他将手机一扔，“还藏什么藏？怎么不告诉我？！”
说完将被子一拉，她那只藏着的胳膊固然露了出来，可是不该露的也全露了……
他的眼神瞬间都变得粘稠了，阮流筝下意识地将被子又提了提，挡住了关键部位，脸色通红。
他拿上药水，脸上一片镇定，将药水喷在她胳膊上，而后去拉被子，“我看看，还有哪里。”
“我是医生……”他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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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结果……”
“看看……”他的声音有些抖，目光移开了些。
没有言语，所有的内心话语都在他指尖、在彼此的眼神里交流传递，她咬着唇，泪光浮动，冲着他摇头。
她在这坠落里轻轻颤抖，双手抓紧了床单，也颤抖着，流着泪，声音压抑，“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有孩子……”
她绷紧了身体，起伏不定，可是不能再往下了……
腿倒是挡住了上半身，可是这半遮半掩的，愈加显得撩人心魄，尤其白皙修长的腿，在灯光下凝着淡淡光辉，还有她满是晕红的脸，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带着些惊慌、不安和羞怯，已不是春色撩人四字可以形容的了……
她摇摇头，早就不怕了。
是吗？她自己看不到背，可也没觉得疼，大约也是磕到了。
“流筝，我不想说什么还有一半机会，也不想说再次宫外孕的可能性，更不想提试管，医学上的事，我们都懂，我只想说老公和老婆之间的事。”他手指擦着她脸上的泪，“流筝，早就该这样了，任何的辛苦，任何想哭的时候，都该像现在这样，我在你身边，你在我怀里，可是这一刻却晚了九年，而九年前你不敢，或者是舍不得，那都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所以，你现在要我怎么做，要怎么考验我，都是应该的，但是唯独，不要拿孩子的事说事儿，流筝，我收养宁想的时候就没打算再要孩子了。”
“我去隔壁睡。”他下了床，临走还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晚安。”
随即，背上凉凉的，被喷上了药水。
他目光凝重地看着她，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在她小腹探索，手指过处，她微微战栗。
被子在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地一番僵持之后，还是从阮流筝手里滑脱了，看见她侧腰上的淤青，他眼神都暗了，绷着脸给她喷上药，将被子完全掀开，“再看看其它地方。”
“好了，躺下。”他拿过被子要给她盖。
“可是……”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轻抚，“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从慌乱到徜徉，再到追逐，再到无法呼吸。
她和他鼻尖相贴，他的眼睛只隔着寸许距离，她不知道她自己此刻身处何处，她只看见夜空和星辰，还有闪闪烁烁的银河。
交替、深入，却是避无可避……
“等等。”他说。
她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他微微一顿，吻，便落在了她唇上。
如绵密细雨，如疾风骤雨，如层层涟漪，如惊涛骇浪。
“没腰上那么严重，再看看其它地方。”他这回可由不得她了，拉开她的手，查看她的腿。
好像一切从没结束，好像一切刚刚开始，好像她还是那个燕园里的小姑娘，阳光明媚，紫藤开。
他忽而笑了，“真睡不着？”
她伸直了腿，准备往被子里钻，却也因为身体的伸直，她小腹上的疤首度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她揪着被子不放。
她怔怔的，“我想睡觉了。”
“喂什么喂？我比你难受！”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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