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是故人

第219章 是故人

他并没有动她。

他只是逗逗她而已，压着她亲了一会儿就放她出去了，他自己在里面冲浴。

有些事情她是知道的，比如他昨晚说的那些话：他完全的，整个的，都属于她了；他的爱是油盐酱醋茶了……

这些话的意义，她懂，从不怀疑。

然而，有时候，人是有强大的自我暗示能力的。有的话，是对人说，也是对自己说；有的话，说得越笃定，心中却越不确定。

不管怎样，这一刻终究要到来，就像银杏叶到了秋天会黄，风起了沙尘会扬，叶落了，尘归了，大约也就真正安定了，或者说，是她自己可以安定了。

他从浴室出来就问她，“昨晚吃的那玩意儿还有吗？”

董苗苗忙道，“妈，不是，是医生，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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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哦……”董欣然长长一声叹息。

他随在胡主任身后，样子看起来很镇定，和平常在北雅时去病房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作为小徒弟，跟在他身后，他高高的个子，基本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方池洲微微笑道，“是的，故人。”

又闹了一阵，水开了她才甩开他，给他冲米糊。

阮流筝知道，自然不是宁守正的声音，或许宁至谦的声音跟宁守正年轻时有些像，或者董欣然只听见了宁至谦的北京口音便产生了错觉、

“挺舒服的，睡得很安稳。”他站在床边，开始穿衣服，“虽然起得早。”

“也好。”胡主任道，“你们还要赶飞机，交给我来解释交流也行。”

方池洲也没流露出意外的神情，想来董苗苗昨晚回去一定已经跟他说过了。

待医院常规工作完成以后，胡主任再次组织了开会，这次将昨天宁至谦提出的一些问题再次反复讨论，最后才终于定下来，散会的时候，是下午。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去和病人及家属沟通。”

他看了她一眼，咳了一声，“走吧。”

阮流筝想，如果他不想说，那么就还是她上前试试吧，董欣然并不是总是这样痴呆。

她想着大概董苗苗和方池洲白天都要上班没时间吧。

宁至谦也淡淡笑了，“是故人。”

“是的。”宁至谦道，“晚上的飞机回北京，周日再过来，周一手术，有任何的问题，我们电话联系。”

本来应该还要跟病人交流，但是看了看病床上的董欣然，痴痴呆呆的样子，意识似乎不太清楚。

董苗苗笑了，也冲她挤挤眼。

这一次宁至谦没有再把阮流筝推出去了，也没办法推了啊，董欣然眼睛看不见，方池洲和董苗苗又不瞎。

“你不乐意给我穿，我倒是乐意给你换！”他来脱她的睡衣。

结果，此时董欣然却动了动，也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糊，颤着声音问，“是守……”说完又停了下来，“我……好像听见……守正的声音……”

时光荏苒，曾经的白衣少年，依然脊背挺拔，而白驹过隙，还在原地，又不在原地。

阮流筝看到了宁至谦眼里的犹豫。

胡主任走在最前面，和所有医生一样，习惯性紧迫的步伐。

她心念一动，走上前，手臂绕过他的腰，从他身后抱住了他，贴在他背上，轻声道，“学长，我会好好待你的。”

时间短暂停止。

这是宁至谦和阮流筝进来后，董苗苗第一次发声。

她被他弄得痒痒的，笑，“别闹了行不行？”

他转过身来，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好。”

这一幕戏，剧情相似，台词不改，却终于改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