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他怎么能接受（4更）
“多年不见，表哥一切可好？”
马氏问。
程明还是不说话。
马氏微微皱眉：“表哥？”
看她如小时候一般地皱眉动作，程明终于回神，激动得伸手一把抓住了她：“月儿，我……”
马氏微微挣扯一下，没有挣脱开，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下去：“表哥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我已是顾家妇，如与你拉拉扯扯，恐有损我相公的名声。”
她这一番话，犹如一盆凉水寒冬腊月从程明头上浇下，浇得他冰冷彻骨，身体晃了一晃，松开了抓住她的手。
顾雅箬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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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似乎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直愣愣的问。
程明的动作顿住，愣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五月二十八日。”
看着他几乎陷入癫狂，马氏沉静开口，“表哥可还记得你们是何时得到了消息，又是何时去的南宁城？”
“月儿，我……”
程明没看见，依然自顾自的说着：“我来不及去祭拜姨父姨母，便四处去打听着找你。我怕你身无分文，吃不上饭，没有地方栖身，可我几乎将南宁城的每一寸都找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你的任何痕迹，我以为你去了京城找我，我便又马不停蹄的回了京城，我期盼着、祈求着，你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可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没有盼到你。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程明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声音沙哑，蕴含着无尽的痛苦：“月儿，你可是怨我当年没有及时赶过去找你？”
楼下的顾雅箬听到了，抬脚就要往楼上走。
“哦，好！”
程明却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赤红着眼睛，自顾自的说：“当年，我一听闻你家中出事，便和父亲，母亲匆忙赶了过去。可我们到了以后，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一草一木都没有留下，我疯了一般的抓住人就打听，从他们口中知道你平安无事，我激动如狂，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跪地磕头，感谢老天让你还活着……”
楼上，程明喊完，顿觉后悔，急忙慌乱的道歉：“月儿，我……”
程明愣住。
马氏重复说了一句。
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依旧在发愣的程明：“表哥，往事已过去，你又何必……”
说到此处，程明的情绪又忽然激动起来，猛然抓住马氏的胳膊，声声质问。
马氏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一些，正要开口说话。
马氏却又接着说道：“可我已经变了，不喜欢喝这满口生香的茶水，反倒偏爱那白开水。”
“表哥命人给我倒杯茶吧。”
程明突然暴怒，声音猛然提高。
“那表哥可知我家是何时被大火烧为灰烬，片甲未剩？”
顾雅箬凌厉的眼神看向两人。
柳娘急忙说道：“箬儿姑娘，请相信我，主子是不会伤害表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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