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在蔚溪两边置下桌子,放上笔墨纸砚与瓜果点心,一人一席面。蔚溪虽窄,可里面怪石嶙峋。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他们来沛柔的翠萼楼叨扰过两次,因为春宴,三月一整个月沛柔都不需要进宫去当值,他们上午过来,有时候沛柔还在梦会周公,倒害的她老大不好意思。

就招呼小丫鬟去碧波台上取了宝剑过来。

满座的太太夫人们,够资格和她谈婚论嫁的其实也没有几户人家,还都是平日常来常往,知道她性子究竟如何的,这样故意做出温顺的样子来,其实也很没意思。

光光是这个月初二那日,不同的时刻沛柔就在园子里瞧见他们三次。

瑜娘一面起身,一面嗔她:“如不是你这个丫头,别人也想不出这么促狭的法子。”

这几年沛柔的针线倒是没有少拿,做出来的东西却没有几件。

那日正好海柔也在,沛柔已经被肉麻的说不出话来,海柔勇猛,朝楼下喊:“大哥哥,那棵海棠树可是我姐姐的爱物,小心她从西北回来找你算账。”

瑜娘坐的离那水车最近,陆氏着急要走,只是随手一送,那托盘悠悠转转,居然并没有飘多远,直接在瑜娘身前的太湖石旁停了下来。

今生若不是为了太夫人,恐怕她也还是不太愿意伺候这些挑三拣四的夫人们。

贞惠公主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这样一来,也算是狠狠打了她的脸了。

瑜娘已经在桌边坐好,闻言就倒了一杯酒,“既知道来迟了,就先罚一杯酒。快过来,我喂你喝了这杯。”

转而求着沛柔替她做几件东西送给她姐姐。

海柔是女红苦手,听了这话,立刻就掩了窗户,嘟囔了一句:“大哥哥可真坏。”

再把那托盘往溪流中一推,令仆妇摇那水车,也不管它飘到哪去,径自告别而去了。

熙和园里有一处碧波台,只是一个很小的台子。萱草台建成之前,府里都是在这里宴客听戏。

这方法虽老套,但也还不错,到了这个年纪的小娘子,谁心里会没点心事,因此大家都宾至如归。

沛柔就笑道:“三姐姐,我替你攒着嫁妆呢。”

这段时日润声新婚,定国公也并没有指派了事情给润声去做,润声就每日带着陆氏逛熙和园。

沛柔准备的却和前生一样,是曲水流觞。这也是上巳节的老习俗,只是一般只有外头的男人们才引以为雅,放到内院来,倒还算新颖。

众人一时间就都笑起来,惹得远去的陆氏频频回首。

前生她就是这么算计何霓云的。

不过,自从上次她帮着贞静公主出头之后,也不知道公主在今上面前说了什么,春宴之前,今上居然特意颁了一道旨意下来,赞她温婉贤淑,知礼明慧,还赏了她一个乡君的封号。

虽然看起来很随机,其实也有可操作之处。

由令官将酒杯与从签筒中取出的题了诗词的签放在木盘之上,往溪流中央推去,再令仆妇摇水车,水流速度不同,酒杯可能停下的位置也不同。

秾芳阁的春色正好,翠萼楼有一扇窗子正对着秾芳阁的院子,有一次他们就在秾芳阁赏春,润声还极其温柔的折了一枝海棠下来,替陆氏簪在鬓边。

去年海柔是找了棵大槐树,让人挂香袋上去祈福。

沛柔到碧波台前时,有陆氏照管,诸事都已经齐备了。她就笑着上前去,对陆氏道:“嫂子费心了,今日是我来迟了。”

因为今日特意取了十二月卉纹杯出来,又是春宴,还需要根据杯上的纹说一句应景的诗词或是故事。

正说着,瑜娘已经以缠臂金挽了袖子,略试了试那宝剑,就舞动起来。

陆氏也不扭捏,接过凤竹递过来的酒,掩袖一饮而尽,就从签筒中抽了支签出来。

此时虽然没有伴乐,但瑜娘的动作干净利落,进退回旋之间,波澜渐生。

柯氏只做出无法约束沛柔的样子,骂名还是沛柔自己背。倒是累的太夫人不快了好几日。

她还惦记着前几日被沛柔挑走的那支翡翠簪。

前后两生,这是沛柔第二次看见瑜娘舞剑。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渐渐的只见剑光而不见剑身。倏尔有风起,吹落一树海棠,恰逢瑜娘收剑,一片瓣落在她剑尖。

剑器冰冷,落红却并非无情之物,此时凑在一起,反而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瑜娘此时已经出了薄汗,沛柔望着她如海棠般娇艳生动的笑靥,想到前生她作别所爱之人,独自乘船下江南的结局,心中不由得生出无限感慨。

再去看放在托盘上的签,绘的恰一朵海棠,有诗云:“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

以喻人,杯上的诗是前世,签是今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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