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娘一步不让,“国公夫人的意思,是要暨娘把当时你与谢氏的话全都重复一遍么?”“今日元放特地将她带到此地,以期将乡君多年的梦魇破解。”

沛柔望着她伪善的脸不想答她,暨娘从角落里走出来,“国公夫人,八年不见了,可还记得暨娘?”

“有这样的一个孽障,日日在我小姑面前晃,她如何能安心待在你徐家,为你徐家操持家务,开枝散叶。柯家也是帝师府邸,定国公府也不要欺人太甚了。”

却似乎没想到沛柔也在,给定国公问过安,就忽略了站在角落的暨娘,笑着和沛柔打招呼,“沛姐儿今日怎么也在这里?”

今生有太夫人庇护,她真的很少有害怕的时候。

暨娘的笑容要比她真心的多,“国公夫人贵人多忘事,暨娘却还记得。昭永九年您的嫂子谢氏把那瓶凝香露交给我的时候,您不就在太师府里陪着谢氏说话么?”

“有暨娘在手,她妹妹又失踪了,柯大太太想必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再不敢轻举妄动……”

定国公见她神色如此郑重,心中的疑惑更浓,“哦?是什么人,快请进来吧。”

左一个“偶然”,右一个“恰好”,这就是他齐元放想出来的解释。

这一次,柯氏望着定国公,没有回答。

书房的门忽而被推开,这一回是太夫人。

“柯家的小姐最终与景珅定了婚事,是元放赢了乡君。”

定国公没有理会她,唤进了自己的小厮,“去内院把国公夫人请过来。”

定国公近两年事忙,有许久未见到他,今日见他过来,似乎也很高兴,“数月不见,元放已经是解元郎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过,这位又是?”

她不再理会暨娘,将柯氏挡在自己身后,“国公爷不必再逼问慎娘,这件事完全是我的主意。”

柯大太太冷笑一声,“谢暨,你能平安地活过这八年,已经算是你的运气,还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

定国公却适时地叫了停,“慎娘,到底是不是你。”

“国公爷是我燕梁的肱骨之臣,有丹书铁券的功臣之家,所以才敢沾染罪臣之后,与她有了孩子。可我柯家却没有徐家这样的底气。”

*

“亲家太太以为,沛柔与她母亲的事情,今上是一无所知的么?”

暨娘扬起下巴,像是对他也很是不屑,“无凭无证,只看国公爷愿不愿意相信罢了。或者也可以把谢氏这个毒妇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齐延便道:“这是国公爷的家事,晚辈不便在此叨扰,便先告辞了。”

齐延却一直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因为有一日你会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乡君可还记得元月初七那日,曾与元放立下的赌约?”

柯氏的目光冷下来,“这位娘子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齐延便正色道:“国公爷面前,自然有我分辨。总归人是真的,事情也是真的,你母亲和谢氏再想抵赖,也根本无从抵赖。”

华灯初上,人间烟火,更比星光明亮。

“到底是不是你。”他抬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你方才说的话,可有凭证?”

定国公听到这里,已然是眉头紧皱。

柯大太太道:“太夫人是长辈,我不便与您相辩。总归这些事情是我做下的,与慎娘无关,家庙清修,或是干脆休了我出门,您想如何处置,自然都由得您。”

太夫人一进门,屋内众人自然都是要向她行礼的。

沛柔从柯氏眼中看见了恐惧。

沛柔不再看他,回过头来,“这是我家家事,又与你何干。”

“暨娘如今是这件事的人证,自然是要留在府中的,往后她如何,也任凭国公爷做主。”

柯氏笑着回过头去,下一刻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从父亲的角度看不见,可沛柔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在她父亲面前,倒是一个眼神也不敢落在她身上了。

提到儿子,柯大太太也不由得色变,“太夫人究竟想要如何?直言便是,用不着拿我的孩子来威胁我。”

“我何曾威胁你,你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就应当知道会祸及子孙才是。我能如何处置你,你有公婆在堂,自然是由他们处置了。”

柯氏原来站在柯大太太身后一言不发,此时却忽然道:“不!嫂子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我,要罚只管罚我就是。”

她跪至太夫人跟前,“这一切都是由我的心魔而起,我知自己不配再做国公府的主母,即便是被休弃,也没有二话。”

“可为了清姐儿脸上能好看些,请国公爷即刻写了和离书给我,我自然不会再做纠缠。请太夫人和国公爷成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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