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和好

第239章 和好

沛柔抬头看了齐延一眼，“你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齐延望着她微红的眼眶，笑着道：“自然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你若是不相信，不如去问问其献。”

沛柔就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你明知道我最近都不会进宫，就是进了宫，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四皇子。”

齐延亲了亲她的额头，“看来是真的还不相信我。”

“你什么都不同我说，叫我如何能相信你。”

沛柔越说越觉得有几分委屈，“我从来都很相信我祖母，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总是会坦白的告诉我的。”

“我自然不能同你祖母比。”齐延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笺，“坦诚相待这一条，我也加到家规里了，往后我若是再如此行事，你便可以惩罚我了。”

“怎么？你将来还会不在么？我还以为，你会如从前说好的那样，每日都与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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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表妹与相公兄妹情深，这样好的一出戏，无人观赏，岂不是可惜。只是云娘你毕竟还在孝中，还是多多呆在屋子里的好。”

沛柔便笑笑，“云娘你这样说话，得罪的人可就多了。你说祖母跟前无人侍奉，可祖母她有这么多孙辈，我不往养颐堂去，难道便没有别人了？”

一见了她进门，何霓云却先笑道：“四表嫂住的嘉懿堂离养颐堂并不算太远，怎么日日都是四表嫂最晚。”

又道：“乡君进门才几日，房中自然是千头万绪，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又要照顾四弟，一时分不开身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可不许如昨日一般，淋了雨折磨自己。”

何霓云还要狡辩，“姑祖母原来便为了祖父的事情难过，我再日日一身缟素地去侍奉她，岂不是更要引得她伤心。这难道就是为人子孙的孝道么？”

“今日你也要早些回来，我还去二门上接你。”

何太夫人便不悦地看了沛柔一眼，“沛娘，可是方才云娘说的这样？”

昨夜的动静应当闹的不大，众人见了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林霰向来是嘴硬心软，沛柔就只是笑了笑。又吩咐人去给林霰收拾屋子，将他安置在了齐延内院的书房里住。

又疑惑道:“四表嫂昨日也去二门上接四表哥了么？怎么倒是没有看见四表嫂。”

沛柔就从他怀里出来，“快去吧。我也要起身了。”

诚毅侯突然开了口，像是很不耐烦，“好了，这样的事情也值得长篇大论地说了这样久。娘若是无事，儿子前院约了人，便先退下了。”

他却还不放过她，“齐四哥也真不容易，娶了你这样的夫人，大半夜还得出门寻我过来。”

何霓云虽然同样是阁老孙女，可与她姐姐比起来实在是差的有些远。

齐延将她搂在怀中，亲了亲她的发顶，“温柔乡是英雄冢，幸而我不是英雄，不然就更走不脱了。”

沛柔走到何霓云身前，绕着她走了一圈，“今日又穿了如此华丽的织锦褙子，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织夏也进来服侍她梳了头，换了衣裳。绾秋便出去张罗早膳的事情。

沛柔又抬起头，相了相齐延的神色，他大约一夜没睡，看起来也有几分憔悴。

齐延的官服就挂在内室的衣架上，他将衣服取下来，将身上的石青色直缀脱下。沛柔还是起了床，去替他扣官服上的扣子。

沛柔便又笑了笑，“这就又是方才我说的问题了，云娘表妹既然知道自己在守孝，便该少些走动。你在自己屋里一身缟素，又能碍得着谁的眼？”

“昨日虽然淋了雨，可是我自损一千，伤敌也有八百，也算不得很吃亏了。”

“祖母可是你祖父的亲妹妹，你做如此打扮，岂不是故意要伤祖母的心？”

何霓云便给何太夫人行礼，“昨日霓云在二门上遇见了四表哥，又逢大雨，所以就在一起说了几句话。”

“四表嫂既然进了门，怎么这几日也不见您多往养颐堂来陪着祖母说话，这难道便是您的孝心？”

沛柔便嗔道：“偏要去，冒了风晚上再烧起来，还要你这样照顾我一夜。谁叫你惹我伤心了。”

小常氏被沛柔点了名，自然也只能出来笑着打圆场。

林霰的药很好，她已经不觉得身上难受。

齐延出了门，绾秋便进了内室。

“孙媳妇便是再好，到底也比不得太夫人的娘家人，太夫人出嫁多年，娘家也渐渐无人了，想来也是想听云娘多说些娘家的事情。”

要怪也只能怪何霓云自己不谨慎，只想着要去晃齐延的眼。

林霰向来对她有几分嫌弃，向着她走过来，伸手先搭了她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