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两桩婚事都没有做成。“……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决,也不知道今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祖母您看,是不是该想办法往里面加点柴禾?”
齐延就看了沛柔一眼。
她们两个小娘子有来有往,一旁陆嬷嬷便和太夫人说话。
一时间又听见院子里有笑声,是赵五娘掀了帘子进来了。
今日父亲与润声都上值去了,所以并不在家,齐延才会跟着沛柔进内院来的。若是沛声在家,他们俩自去一处,也自在些。
装的一副听话的样子。沛柔没好气,“快去吧,谁还拦你不成?”
赵五娘思量了片刻,斟酌道:“白昭仪?”
太夫人是最关心她的,也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知道沛柔与齐延感情好,她也就能够放心了。
赵五娘便道:“你家相公是传胪,你五哥哥却还是个白丁。他方才说忆起同窗之谊,岂不是故意戳我们家丰之的痛处么?”
太夫人却似乎并不太赞同,“白昭仪歌女出身,能站在那个位置上,已经是高处不胜寒了。她虽然知恩图报,我们也不应该挟恩图报才是。”
她是当家主母,家里的事情千头万绪,不能在这里久呆的,便让凤竹去将松哥儿带了过来。
松哥儿这回倒是认得齐延了,还记得他教过他射箭,和齐延就很有几分亲热的样子。正好沛柔和太夫人说话,他也插不上什么话。
如今赵五娘也是徐家妇,她素来聪慧,自然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有些事沛声不清楚,她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赵五娘听见人夸她丈夫,毕竟还是高兴的,“虽然我也觉得他不是这块料,可他能懂得用心些,也是件好事。”
太夫人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想了片刻,“这样说来,她倒的确是个好人选。既是如此,便由你们商量着办吧。你父亲那里我会去同他说的,还有太妃也是。”
双胞胎的婚事,看来还是和从前一样坎坷。回家之后她要问问齐延,前生浔柔究竟是怎么成为四皇子侧妃的。
他出了门,她们在一起说话才畅快。
沛柔只是走神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又说起在建业的事情来。
沛柔就只是望着太夫人笑。
赵五娘给太夫人请过安,便笑道:“以为只有沛娘回来,却没想到五姑爷也跟着过来了。我们家丰之日日念叨着,如今五姑爷身子可大好了?”
赵五娘便笑着和太夫人解释道:“宫中的白昭仪落魄时,孙媳曾经帮过她一把。她知恩图报,这些年私底下与孙女的关系其实不错。”
“前段时间事多,也没时间关心家里的事情。六妹妹和七妹妹的婚事说的怎么样了。”
“张家人与三皇子贪墨的是治水用的银两,这何尝不是黄河沿岸百姓的性命。白昭仪是至情至性之人,想必她也很愿意帮黄河百姓一把,帮曾经的自己一把。”
她刚知道他也活了两生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别扭。如今习惯了,倒也觉得是件好事,至少前生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都能得到解答了。
“老奴也曾听说过‘京城双姝’的名号的,跟着您出去赴了一辈子的宴了,倒还真没有见过比五奶奶和五姑奶奶更标致的小娘子了。”
商议定了这件事,就又说起闲话来。
进了正屋,大家就在宴息室里说话。太夫人与陆氏都关心过了齐延的身体,又说了几句闲话,陆氏便要告辞去了。
沛柔见她这样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目光也不由得明亮了起来,正要说话,却被太夫人打断,“你们两个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沛柔笑着看他们出了门,便对赵五娘笑道:“如今五哥哥果然进益了,都知道在书房用功了。”
沛柔就在太夫人跟前跪了下来,“是孙女不孝。”
见了沛柔这样,太夫人不免又要心疼她,叫陆嬷嬷把她扶起来,“祖母也知道,这并不是你和元放的不是,实在是有些人心肠太狠。”
“可是他这样行事,就算没能抓到活口,难道今上心里就没一点想法?我们都要睁着眼睛,等着看他们的下场……”
前生三皇子做事,只有比这样更狠戾。那时候她无力反抗,就连她枕边的丈夫,亦不得不成了暴君手里的一把刀。
可今生绝不会再这样了。她与齐延同心,齐延又尽知前世,她的父母家人会健康顺遂的活到老,她也会孝敬她的父母家人到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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