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反应过来,“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前生很傻咯?”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可担忧却也还是担忧。
“若不是我与其献早早洞察,做了一番布置,只怕永宁郡王真有可能得手。”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面色仍然不好,齐延便故意叹了口气道:“唉,可见娶一位好妻子对男人而言是多么重要。”
“可人在富贵场中浸淫久了,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普通的耕读人家想读一个进士出来,也实在是很不容易。”
齐延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你说的都是。”
沛柔不防,颇有些自得地道:“小时候祖母一直教我看邸报,从这上面的确学到了很多东西。”
齐延便道:“我又不是为了自己叹气,我是为了其他娶不到你的男人叹气呢。”
沛柔待要再说,又说不出什么来。孩子来孩子去的,都把她绕晕了。
齐延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好笑,轻轻抚着她的发髻,“现在怎么这么乖觉了。”
“天下兵马尽在我与其献手中,每日为他看病的又是阿霰,你说,他的命在谁手里?我要他什么时候死,他就只能什么时候死。”
沛柔故作天真的看着齐延,“以我的姿容与智慧,就是捞个皇后当当也算不得什么。”
“还是当指挥同知的夫人好,每日夫君不在家,也不用服侍他,出门逛逛街,回回娘家,多自由自在。”
其实沛柔也没有怪他,永宁郡王造反的时候,她也没多长时间能活了。齐延既然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齐延继续和她解释:“前生景璘矫诏继位,当时在内阁值守的两位阁老宁死不屈,被景璘杀害,拟诏书的就是柯太师。”
齐延便道:“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柯世兄也不是外人,泾陵县主更是个小孩子,应当不碍事的。”
朱雀大街离他们如今的府邸不远,在下马车,看见府门上“齐府”两个字的时候,沛柔终于想起来她一直想问,却一直忘记了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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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最重名声,他为什么要与他为伍,做这要留下千古骂名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也为了天下娶不到我的男人而叹气啊。”
齐延揽了揽她的肩膀,“别总担心别人了。景珣虽然看着玩世不恭,当差的时候却很是用心,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做。”
齐延摇了摇头,“再没别人了,除了景理。昨日收了他的信,说嫂夫人有了身孕了,言辞之间尽是得意之色。”
沛柔盯着他,眼神不善,“你说不说?”
“我吃御田粳米,他只能吃普通大米,到了夜间还得服侍我洗脚,你说是不是?”
齐延只是笑笑。
“以柯世兄的心性,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空有治国平天下的大抱负,又偏偏真有这样的能力,却还是只能被家族拖累。”
“可他跟着景璘的时间太短,那时候景璘又一门心思忙着和张家争权,根本就顾不到他。他便觉得这个皇帝还是不行,还是要再换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才好。”
齐延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恍然间好像又是前生那个权倾朝野的他。
齐延却不忙着回答她,“今生祖母她老人家把你养的还是挺聪明的。”
沛柔就白了齐延一眼,“那你一高兴起来,还有没有告诉别人?”
“他本来就知道永宁郡王有自己登基称帝的意思,所以就先布了一手闲棋,将孙女嫁给了景珣。如今既然景璘不行,那他正好可以帮着永宁郡王筹谋。”
“可五军营也不是全都听景璘的话,那里既有赵家的人,又有张家的人。赵家还好,他对赵五娘毕竟不错,可张家却与他不睦已久。军心不齐,哪来的战力。”
又埋怨齐延:“你嘴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好了没满三个月之前不往外说的么?”
“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族中也不是没有有出息的子弟,居然行此无耻之事,实在是叫人不耻。”
“曾经执掌西山大营帅印的定国公又已经不在人世,京中四大营,他要对付的只有一个五军营而已。”
沛柔不甘示弱,“我的孩子也一定聪明。”
齐延的笑意更盛:“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你跟我急什么。”
齐延牵着沛柔的手往正房走,满不在乎地道:“我向其献借的钱啊。”
沛柔皱了眉,“你也不嫌丢人,你家夫人财富可抵一城,你居然还要向别人借钱。”
齐延看了她一眼,像觉得她很奇怪似的,“我家夫人不准我藏私房钱,我手里就没有钱。听自己夫人的话,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齐元放!”沛柔哭笑不得,待要继续说下去,又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憋了半日才道:“你可真行啊。”
明天燕京第一风筝手艺人登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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