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经立刻道：“可是，大人只睁了睁眼，又闭上了。”
他们这些日子受的煎熬，终于要结束了。徐吟也转过头来了，看到他，灿然一笑，复又低头，对床上的人道：“父亲，方司马来了呢！”
方翼呵呵笑着，探身过去看床上的情况。
徐安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那个黄大夫呢？怎么还没到？”
徐焕还是那样躺着，但肉眼可见，脸色好看不少。
“所以请您快看看啊！”季经推着他，“为什么大人的眼睛又闭上了？这到底是好没好？”
徐吟站到一边，和往日一般露出俏皮的笑容：“是呀，真可惜，方司马竟然没有中计。”
徐吟坐在床边，身子低着，正好挡住他的视线。
到了刺史府，来来往往的下仆都是一脸笑颜，让方翼的心更沉。
方翼越来越安心，就这么进了正院，踏入正房。
修着修着，他不悦地皱眉：“还没好，别转！”
……
“方司马。”季经笑吟吟，“你也是来看大人的？”
现在逃来得及吗？然后，他听到了徐思的声音：“阿吟，你别作弄方司马，他真以为父亲醒着呢！”
“不是你们看到的吗？还问我？”
他探头向床边望去。
徐思忙问：“大夫，家父这是醒了吗？”
“不是你转，难道还是鬼……”季经说到一半，手里的剪子停住了，视线慢慢上移，对上了一双呆滞的眼睛。
这喜事迅速传到衙门。
方翼只觉得手脚千斤重，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到底怎么样了？方翼想要看清楚。
小厮战战兢兢回复：“总、总管，不是小的转啊……”
徐思和徐吟就比季经晚了一步，老夫人和二老爷一家得到消息，也火速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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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说完，黄大夫便打着呵欠进来了。
一屋子八九双眼睛盯着黄大夫，看着他按上徐焕的手腕，闭上眼睛沉思。
小吏不知道他的心情，喜气洋洋地道：“方司马，你这是太高兴了吧？大人病这么久，终于要好了。”
小吏点头，一副理解的表情：“方司马与大人情同父子，必定心急如焚。要不，这就去刺史府看看吧，公务回来再处理不迟。”
什么？方翼冰冷的手脚渐渐回温。
听了这话，满屋子人喜极而泣。
季经立刻放开手脚，声音放轻：“您请，您请！”
方翼点点头，先松了口气，又很快提起了心。
既然睁眼了，那早晚都会醒过来，迟那么几天，又有什么作用？他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想到这里，方翼一颗心直往下坠去，没有发现，徐吟看着他的眼神，冷峭如寒风。
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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