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将军？”门房惊讶地看着他。
这会儿，屋子里的小厮们，倒水的倒水，翻身的翻身，擦拭的擦拭。
小厮揉了揉眼睛，赶紧去倒水了。然后动作飞快地将两人衣裳换掉，伸手在脸上涂涂抹抹，末了扶着小厮躺回床上。接着将桌上的茶点飞快地打个包，连同盘子塞进怀里。
过不多时，下仆来报，他们没走远，就在路口那家酒楼。
那边倒是说会帮忙，可他等不及了。这要真的事发，最后还不是他倒霉？
不多时，几个小厮从他藏身处走过，进入正院。
小厮收好茶杯，再次坐下来，很快闻到了一股甜香，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待他睡死过去，床上的方翼坐起来，眼神清醒，哪还有半点醉态？他将散发着异香的帕子，小心翼翼塞进一个小瓷瓶内，从床上下来。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季经回过头，看到徐吟正在给父亲拭汗，神情平淡。
三人说定，方翼转头跟他们交待一声，便和金禄万嵩两人出去了。
以前公务繁忙的时候，方翼也是经常留宿刺史府的，门房见怪不怪，顺便还问万嵩：“万将军，瞧您也喝了不少，不如也歇一晚？”
有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低着头摆放糕点，又收回了视线。
可惜床前围满了人，他看不到喝水的情形。
眼见他们斗起嘴来，方翼笑着插话：“万将军说的有理，这些天大家提心吊胆，一直绷着那根弦，这会儿是应该松快松快。今日我做东，请你们喝一杯？”
那护卫皱了皱眉，到底还是让到了一旁，说道：“下不为例。”
……
汤药喂完，管事又让倒水来。
方翼目光一闪，摆好糕点的同时，顺手擦了擦杯子，将其中一个略微挪出去一些，便低着头，退出了正房。
万嵩指了指旁边的方翼：“这小子喝醉了，偏偏家又远，不耐烦送他回去，让他在这睡一晚吧。”
季经马上点头：“小的马上叫人来收拾。”
方翼不安好心，让他知道大人醒了，岂不是……
方翼摆好了糕点，那边也擦拭得差不多了，当值的管事吩咐：“大人该用药了。”
方翼紧紧地盯着，看着管事将那杯水接过去。
徐吟放下帕子，看着屋子说：“父亲躺了这些天，屋里总有一股闷气，不大舒爽。”
万嵩摆摆手，指着外头：“没事，我夫人派车来接了。”
“是。”马上有人到厢房取药去。
他眼睛半睁，低声唤：“水……”
方翼睡了一会儿，忽然动了一下，小厮迅速惊醒，问道：“方司马，有何吩咐？”
万嵩不高兴了：“我说老金，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你看我哪一回耽误正事了？大人躺了这么久，我可一口都没喝过，今天心情好，才想着跟你乐乐，你还不领情！”
万嵩醉醺醺地扛着个人，过来敲门。
可那护卫还是没动，方翼心里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听到一声叹息，紧接着，季经的声音响起：“方司马，你这又是何必？”
方翼霍然抬头，看到季经站在门口，他的身后是——徐思和徐吟！
晚上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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