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点点头。
徐焕弹了弹信纸,说道:“这只是个开始,有了出头的人,后面将络绎不绝。”“不。”徐焕摇头,“这番话要不要告诉你父亲,你自己判断。如果觉得有用,那就说,觉得没用,可以不说。”
“阿凌,事到如今,我与你说句实话。”他缓缓道,“东江王府并无王霸之气,将来会是能臣,不会是共主。我应了你们这桩婚事,便是将南源前程交付在你们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吟笑了:“我就是猜想,还没有证据呢!”
“也许是别无选择呢?他用这种方式夺位,本就是绝死求生罢了。”
“写信给金禄,雍城一定要守好。其他诸州联络要紧密,攻守一线。冬衣、战甲都准备起来,以防万一。”徐焕停顿了下,下了定论,“我们做好自己,日后自有福报。”
徐吟看向他:“江越来南源,说明蒋奕和伪帝暗中有合作,你说蒋奕会甘心当伪帝的走狗吗?”
现在的南源城池坚固,粮草充足,与楚地诸州相互呼应,足可自保。但是再多的,他们没有兵将可以挥霍,徐焕自认也不是什么领兵的奇才。
“要什么证据,他不安好心是一定的,错了也不冤枉。”
倒也是,他当时要不做就被皇帝赐死了。至于后来这一步步,事事不如意,刺激得脑子不清醒也不奇怪。
无非成与不成两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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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局势稍微稳定下来,已经到年底了。
燕凌马上下了定论:“肯定是他干的!伪帝所作所为引起公愤,到时候天下举旗,谁还在乎他曾经有过附逆的嫌疑呢?”
两人在徐焕那里拿到了具体的情报,果然梁兴以伪帝弑君夺位、残害忠良的理由起兵,当日便攻占了一座城池。
徐吟丢下礼单,起身问燕凌:“我去找父亲,一起吗?”燕凌没有二话:“走。”
燕凌这下真的感动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出了议事堂,燕凌依然心潮澎湃。
燕凌说:“能忍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伪帝也不是傻子,怎么跟中了邪似的,净出昏招?”
徐吟与燕凌对了个眼神,长叹一声:“第一个来了。”
“大人,我们要不要……”万嵩问。
“我的女儿选择了你。”徐焕伸出手,叹息着摸了摸徐吟的头,“这是她的嫁妆,也是她的聘礼。只要她同意,你可以做任何决定。”
前世第一个举事的是谁,她已经记不清了。那时端王已经坐了几年的江山,各地起义就没平息过,其后愈演愈烈,卷席了大半国土。梁兴是其中一个,但他后来被部下所卖,兵马为其他义军收编。
徐吟笑了笑,主动拉住他的手,说:“时局紧迫,你马上就要回去了,所以父亲跟你交了底。如今这般局面,昭国公府必会起兵,以后会面临什么我们心知肚明。”
“三小姐,发生大事了!”
议事堂内的众人赞同。
坦白说,燕凌很有信心,他们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准备,要兵有兵,要粮有粮。但就算成事,也会经历一场场艰难的战事,最后会导向什么结局仍不可知。
徐焕说得很清楚,南源与关中结盟,指向的并不是他的父亲昭国公,而是他本人。
这是不属于燕氏的,只属于他的后备力量。
如此托付,重于泰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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