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发兵
赵三爷定定看着儿子，过了一会儿，方道：“看起来，你已经完全被燕二收服了。”
这话意味深长，赵六公子更是不安：“父亲……”
“别担心，你是我儿子，难道我不站在你这边？”赵三爷说。
赵六依然悬着心：“所以您的意思是, 别人不站我这边？”
赵三爷没说话，默认了。
赵六追问：“是大伯还是四叔，又或者七叔？”
赵三爷顿了下：“是伱祖父。”
这个答案是赵六没想到的，他一愣：“祖父他……”
赵六听得心中感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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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凌想了想，这么说也是，楚九还比他大呢，万一这一仗打上两三年，可就成老光棍了。
“哈哈哈哈。”当你觉得倒霉的时候，有人比你更倒霉，果然就开心了呢。
赵六长叹一声，说道：“要争的是至高的位置，就要有吞吐天下的胸怀，哪能等着好事自己掉下来？有雄心无气概，成不了事的。”
听了这话，赵六感觉才好一些，思索片刻：“祖父雄心未灭，还想等一等机会，所以燕氏这边他必不会理会。但他也没有召我回去, 所以是想……留一条后路？”
“是。”
“小六，四世三公，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我们漳州赵氏，祖上如此显赫，要名望有名望，要兵马有兵马，要根基有根基。燕氏起于行伍，当年见了你的先祖，还要叩头下拜，现在你要叫祖父向燕氏俯首称臣吗？”
徐吟听得好笑：“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三月正好，不能再迟了。”
幕僚不解：“为何？三爷说的不无道理。”
“多谢父亲。我会尽力去打这一仗，余下的就看天命。如果燕氏兵败，那么我们赵氏将有机会问鼎。反之，燕氏成就大业，凭我立下的功劳，也能保家族不失。”
赵六喃喃道：“祖父不认同……”
外面号角响了起来，马上要出发了。
“父亲……”赵六心情复杂, 好一会儿才问，“祖父怎么想？”
赵三爷淡淡一笑：“这是我漳州赵氏的骄傲。”
“我自然敬重你祖父, 但也相信你的判断。小六, 这一年多来，你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眼光，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为父希望你能放手去做，证明自己是对的。”
“你在家要好好吃饭，等我回来的时候，别让我发现你瘦了。”
说这句话时，赵六不是不惆怅，那是他的祖父，事成的话，尊贵已极的将是赵氏，但……
“好，每天吃饱。”
“每天……三天好了，每三天就要给我写信。”
赵三爷慢慢点头：“为父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就知足吧，本来就忙，让我们抽时间成个亲就不错了。你看楚九，也就赶时间订了个亲，要成婚得等战事结束再说。”
看到赵六神情颓败下去，他又慢慢接下去：“但为父也觉得，你的想法并非没有道理。燕氏已经起势，如今摄政天下，我们拿着祖上的功绩来显摆, 没什么意义。倘若他们真的一统天下，我们能不臣服吗？到时候也要学蒋奕打一仗吗？”
赵三爷微微一笑：“这就是为父给你争取的机会，家里不会阻止你，但也不会帮助你。你现在手头有的，就只有留在京城的这几万兵马，能做到什么程度，看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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