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爷欣慰点头：“正是如此。”
赵三爷摇头：“便是你祖父有这个意思，为父也会帮你挡回去。”“父亲，我……”
赵三爷没去扶他，语重心长道：“这是族中大部分人的想法，为父不能说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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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凌依依不舍，说道：“我走了你要想我。”
“所以，您也是这么想的？”赵六仰起头。
……
“一码归一码嘛！从兵事来说是这么回事，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不错。今日只有我们父子，我与你说句实话。”赵三爷停顿了下，轻声道，“我们赵氏如此根基，叫你祖父就这么俯首是不可能的。且我们和蒋奕到底不同，燕氏不见得想跟我们打这一仗。所以，目下不用理会。”
“你看你在京城这么久, 你祖父对你不闻不问，就该猜到他的态度。”
赵六收起零乱的思绪，说道：“罢了，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就像父亲说的，我做出了和家里不一样的选择，那就要证明自己的对的。”
幕僚没想到他目光如此深远，不禁肃然起敬：“公子高才，属下茅塞顿开。”
“好，写信。”
反正都要走了，徐吟很纵容：“好，想你。”
话说到这里，赵六已经完全明白了。
赵六浑身发寒，说道：“祖父……祖父不会想叫我做内应吧？”
赵三爷长叹一声，终于伸手扶起了他。
“谁说燕氏一定就能得天下呢？”赵三爷淡声道，“仗还没打完，一切都说不准。也许这一仗他们败于蒋奕之手，又或者两败俱伤，我们岂不是有机会了？”
“那父亲希望我留一条后路吗？”赵六盯着他。
赵六摇了摇头，看着赵三爷离去方向，低声道：“他们都觉得祖父有机会，我却觉得没有了。”
赵六迟疑：“拖着？”
燕凌张嘴就是一连串抱怨。
参加完誓师大会的燕凌，在等待出发的时间里，躲在马车上跟妻子话别。
父子俩说完，赵三爷去休息了，赵六坐在那里久久未动。他的心腹幕僚走过来：“公子，您可是觉得为难？”
三月初十，大吉，朝廷发下诏令，昭王燕述领兵出征，讨伐蒋奕。
这句话太重了，赵六立刻就跪了下来。
燕凌最后想了想，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她都有分寸，便伸出手：“过来抱抱。”
“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们成亲才一个多月，除了最开始那几天婚假，每天忙得跟狗一样，都没好好相处过。”
徐吟笑起来，毫不犹豫投入他的怀抱。
冰冷的铠甲贴在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人体的温度，但是没关系，她的心已经被柔情填满了。
三声鼓响，燕凌终于出了马车。
他骑上马，接过旗帜，最后看了探出车窗的她一眼，用力一挥，扬声喝道：“出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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