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点汤。”
山洞里，燕凌殷勤地端了汤来。
不等徐吟发问，他已经解释了：“兔子是白天打的，熬了一天呢，肯定好吃。”
徐吟关注的当然不是这个，她问：“你们还能打得到猎物？有别的吃的吗？”
“运气好，出去探路的时候捡到一只。”燕凌坐到她旁边，带着几分得意说道，“你闻闻，有没有别的味道。”
徐吟嗅了嗅，肉汤的香气太霸道，根本闻不到别的。她转过头，瞧见有人推出大锅来，里面冒着腾腾的热气。
“来来来，吃饭了！”拿着大汤勺的军士吆喝着。
徐吟看到他盛出来的东西，惊了：“这是粥？哪来的米？”
“这里有人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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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凌答道：“此地应该是山贼存粮之处。我打听过，飞龙山原先有不少山贼出没，后来被江北军剿了。”
一直走到深处，逐渐有了不同寻常的痕迹。比如墙上的火把插槽，地上的石凳石桌。
“哎……”徐吟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得明明白白说出口，“以前，我心里有很多事，所以总顾不上你。但我知道你对我好，若是真的对你无意，我不会接受的，你明白吗？”
“不是这个意思……”燕凌急忙打了下嘴，“怪我不会说话。”
“当然不会了。”燕凌打死都不承认，“他们俩那是心思糙，跟你怎么一样？”
再美的情话，都不如她说出来的动听。此刻燕凌何止开心，简直要飞起来了。
燕凌忙回道：“不敢不敢。就这一回，以后我一定记住。”
徐吟不由感叹：“你们运气真不错，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阿吟……”燕凌跟在她后面，极力解释，“是我不对，当时确实没多想。后来想到已经来不及了，再叫柴七去传信，路上可能会被发现……”
这个山洞很深，燕凌带着她一路走进去。靠在边上休息的军士纷纷向他们施礼，他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理会。
徐吟横了他一眼，回答：“不知道，我请大哥代为周全，编个理由说我出门了。”
“阿吟！”燕凌用力抱住了她，满腔柔情仿佛要溢出来了，“你对我更重要，要是没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开心了。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决定要娶你，如果娶不到你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你对我很重要，从以前到现在，每一个时刻都很重要。我有必须要做的事，那是责任和心愿。我要让父亲活下来，让姐姐得到幸福，让那些跟着我的人得以善终。但是，当我做完这些，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开开心心的，希望我们能白头到老。”
再往里去，人少了，马多了。这些马嘴上带了笼套，只有进食的时候才会放开。徐吟若有所思：“怪不得他们找不到你的行踪，马都藏在这儿了。”
他停顿了一下，露出傻乎乎的笑：“你不知道，发现你来了我有多开心，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是挺重要的。”
燕凌是追击途中被困住的，军士们身边大多只有干粮，便是有米，也支撑不到现在。
“夫人？娘子？”
燕凌摸了摸她的手，感觉到了热度，这才拉着她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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