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走进紫宸殿,宫人前来引路:“太子殿下请。”
他没看到皇后的身影,便问:“娘娘呢?”
宫人回道:“皇后娘娘去留芳斋了。”
留芳斋就在紫宸殿之侧,也是徐吟目前的住处。燕承问:“晋王妃不适吗?”
宫人笑着回答:“这倒没有,只是晋王妃身子越发重了,娘娘不放心,每日都要亲自去看一看。”
燕承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了。
宫人将他引至内室前:“殿下请。”
燕承举步入内,发现明德帝身上还穿着单衣,靠在床头吃药。
燕承舀起药汤,一股药味冲鼻而来,他小心地吹了吹,送到父亲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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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吟知道她们的顾虑,笑道:“你们多挑挑是对的,一辈子的事呢,找个合心意的最重要,反正你们有食邑,没人嫌弃嫁不出去。”
两人围着徐吟的肚子,好奇地摸一摸,甚至趴上去听一听。
徐吟摸了摸肚皮,说道:“还好,我身子结实,不太累。现在八个月,大概还有一个来月就生了吧。我是闲不住的,太医也说多走动好生一些。”
“别说你了,我们自己也不习惯,斗了十几年,到头来还是我们两个同病相怜。”
“父亲,他简直胡言乱语。”燕承怒道,“此事已经查清,东西在他那里出的事,他不担责谁担责?”
燕承冷笑:“洪青监管不严,我也罚了,清清楚楚的事,他有何理由辩驳?”
说着向内侍使眼色,到隔间更衣去了。
燕承心里也酸酸的,喂完最后两口,轻声问:“父亲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养一养就好了吗?如何开始卧床了?莫非……伤情加重了?”
明德帝一脸窘迫地起身,陪笑道:“我就是犯个懒,马上收拾。”
明德帝目露伤感:“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又吃上了你喂的汤药。”
皇后一边叫人开窗通风,一边嫌弃:“这么大的人了,跟孩子一样不管不行。衣服扣子也不系,绑着个额带弄得一屋子药味,不知道的还以为病得不行了,真不像话!”
“可他说,东西是洪青负责押送的,才到丽城就发现不对,可见是路上出的事。你不细查,只将他按住,分明是帮洪青脱罪,只因洪青是谢氏的门人。”
“真的。”明德帝说笑,“为父要真的重伤,你母亲还走得开吗?”
燕承见他神情如常,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没问题,便做出坦然的样子,行礼告退了。
徐吟好些日子没出宫了,索性跟着皇后去玩玩。
这个郑奎是齐郡丽城的刺史,去年他们拿下齐郡后,任命了新的刺史负责后勤,郑奎便是其中之一。
燕承这才缓和下来。
不久前,前线军需出了岔子,事涉好几家,互相推委,最后闹到了燕承这里。
随后说到长宁公主。
静华郡主说完,就被佳仪郡主扯了扯袖子。她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解释道:“我是说我们的婚事,都成了老大难。”
明德帝点点头,不再多问:“为父累了,你去吧。”
“也就是你,这么大的肚子还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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