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程夫人面露哀色：“二姐姐去了虞州，前些年遇上兵乱，一家子都没了。”
皇后定睛看了两眼，问道：“这位夫人是哪家的？本宫怎么看着眼熟？我们见过吗？”
程夫人接着道：“咱们不可妄议陛下，但那柳氏，我二姐姐却是极反感的。当初她与陛下青梅竹马，眼看着就要定下婚事，忽然被东宫看中。二姐姐很纳闷，便是皇家娶妻纳妾，也讲究个你情我愿，柳家并不是非得拉拢的权贵，如何就到了强夺臣妻的地步？”
董夫人闻言，忙调整坐席，将她安排在近处。
如此秘事，平日哪里听去？那位夫人忙问：“程姐姐说的柳氏，可是早年那位贤妃？”
这番话说得皇后更加伤感：“素英待人最是仗义，我家阿凌周岁的时候，她还千里迢迢送贺礼过来。”
“啊！”那位夫人低呼一声，“难道……”
过了一会儿，外头有人来了。
那位夫人应声：“是这个道理。不过那位德宗皇帝的性子……或许柳家只是不敢得罪东宫呢？”
众人小坐片刻，宴席很快开始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两人看了一圈，没瞧见人影，遂放下心来。
董夫人想想也是，便道：“那我歇两刻钟，外头先交给你了。”腰疼起来实在难受，能缓两刻钟也好。
程夫人轻声道：“姐姐一直惦记着娘娘，早年回京探亲，还与臣妇说，当初您的婚事那般仓促，她忧心不已，后来得知娘娘夫妻和睦，总算是放了心。”
“还记得本宫离京时，素英特来相送。初时还有通信，后来分隔两地，时有战事，渐渐失了联系，没想到就此天人永别。”
董夫人忙介绍道：“姐姐，这是定西侯府的二夫人，娘家姓程。”
皇后叹息一声。这些年来，先有绿林之乱，后有门阀林立，如此遭遇也是常态了。
“哎！”董绮高高兴兴出去了。董夫人长出一口气，叫侍婢回去拿膏药，自己就在水阁的里屋休憩片刻。
“二姐姐说，柳氏脸色不对，看着像是病了，身子却丰腴了些。而且当时有流言传出来，说柳氏在赐婚前的马球会上，对东宫投怀送抱。”
“所以我二姐姐就留心了。那时娘娘已经随陛下去了潼阳，柳氏闭门待嫁。二姐姐特意上门打探，却屡屡被拒，只见过柳氏一次。”
程夫人点点头：“你也想到了吧？我二姐姐怀疑，根本不是东宫看中柳氏，而是柳氏主动谋算进的东宫。她避不见人，其实是因为……”
这位夫人神情激动：“娘娘竟还记得臣妇。娘娘早年在京城的时候，臣妇的二姐姐与娘娘素有来往。”
女儿如此懂事，董夫人当然高兴，就问她：“你自己能行吗？”
那位夫人听懂了，不免鄙夷：“这也太……”想想又道，“不过，若是真的珠胎暗结，她不应该赶紧进东宫吗？为何要拖到别人看出来？”
程夫人提醒：“你回想一下，柳氏可有子嗣？”
那位夫人明白过来了：“对了，她并无所出。这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出了问题。”程夫人道，“我记得，下旨赐婚是在那年盛夏，可柳氏是来年才进的东宫。必是那一胎有问题，需要处理掉，柳氏才躲起来养身子，等好了才进的东宫。”
内室里，董夫人霍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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