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秘卫从木桶里抽出两把鲜血淋漓的长锯,分别按在罗文生的脖子和腰部,前后拉动起来,锯条切进人体虽然能看见骨骼开裂,肉末飞溅,却不见一点血迹迸出,仿佛锯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风干了死尸。不要说,那些兵丁就连秘捕也感到心里发寒,不自觉加大了力气,三五下之后就把罗文生锯成了三截。“这可怎么办?”
方沧海冷笑道:“主刑官没喊‘刑毕’之前,行刑就没结束。怎么能说我耍诈呢?”
“万箭穿心!”
方沧海正焦急间一个秘捕匆匆来到近前,低声道:“大人,有你的信。”
方沧海举着信道:“谁送来的?”
“驷马难追。”
罗文生被压在地上的人头挣扎怒吼道:“方沧海,你耍诈?”
方沧海退出几丈道:“行刑!”
方沧海好整以暇的道:“你最好不要试图逃走,或许我拦不住你。不过,今天一逃,下次的劫数就会更为猛烈。你也就死得更惨,甚至连兵解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你倒不如跟我赌一下。看看能不能渡过这一劫。”
“啪——”钉在罗文生脑袋上的狼牙箭,被他蠕动的皮肉慢慢挤了出来,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接着第二支,第三只……上百只长箭全部掉落在地,罗文生也完好无缺的紧贴墙壁滑到了地上,好端端的站在原地,摇头嘲弄道:“秘衙就这点本事么?让本座失望至极啊!”
罗文生余音未落,四肢上的肌肉就已经拱了起来,这是他准备发力崩断铁索的前兆。
“你……”罗文生还要再说,早有准备的秘卫忽然把黑狗血泡过的棺材钉钉进了罗文生头顶,胸口、下腹三个要害。罗文生身上四个断口当中立时鲜血狂喷,血迹顺着地面蜿蜒流淌,向一个方向汇聚了过去。
方沧海声嘶力竭的喊道:“快!用生石灰压血!”
有个秘卫低声道:“大人,要不把他捆柱子上,引雷火焚烧吧?我就不信天打雷劈都弄不死他。”、
“也不行!”方沧海烦躁道:“能渡人劫的人,必须经历金、木、水、火、土五行劫数。你知道他究竟渡过几次劫数了么?万一弄不好,他的功力就会翻倍增长,到那时就算四衙总领联手,也未必能压制得住他。杀他只能用常规的办法。”
提着石灰口袋站在远处的秘卫几步冲上前去,把成袋的石灰粉一层层的压在血流上,没过多久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石灰,直到看不见从石灰下面渗上的血迹才一起收手。
罗文生的口鼻当中忽然冒出几行黑血:“方沧海,你好狠,我不会放过你们……”
方沧海眼见对方脸上血色褪尽,瞪出血来的眼睛渐渐合拢,才稍稍松了口气:“把罗文生的头颅送到仙府的断剑峰,上身送到灵衙的万毒窟,下身……下身就送到巫衙的血池去吧。告诉他们一定要出高手镇压!”
方沧海一再叮咛道:“路上一定要小心,我怀疑罗文生现在还没死!”
纸活张说到这里,胖子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暗后悔怎么一时嘴贱给自己揽了这么一个要命的活儿?
胖子眼睛叽里咕噜转动着道:“这些太邪门了吧?”
纸活张笑道:“更邪门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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