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雯又撇了撇嘴,还是一言不发。
“等他落网之后,自然会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希望你对我也能这样。”林佩雯说罢,站起身来,告诉庞劲东:“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
“你们警方现在办案可是相当文明了,既不打也不骂,这当然是基于人权和法制的需要,是社会进步的体现。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对待犯罪分子却也不是那么有力了。”
林佩雯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难怪红色高在国内会有恃无恐。”
“可是……”
“其实这挺矛盾的,屈打成招容易造成冤案,但是不打不骂还容易放过犯罪分子。”
林佩雯惊讶的问:“宋双上校找你干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 或许是对林佩雯的领悟能力感到失望,庞劲东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不耐烦的说:“别把话说得太明白,要技术一点,让宋双上校自己去猜出这个答案。”
“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我的朋友也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对这些人的底细不了解。接到我的电话之后,他也是临时打听到的。”顿了顿,业务员不无忧虑的说:“说实话,我们也不敢过于了解,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你认为是,那就是喽!”林佩雯毕竟统领着一个帮派,为人是很有城府的。听到庞劲东的这句话,她的表情平静如斯,让别人无法解读出任何东西。
“我们老板正在全力运作,希望能把这事平了。”叹了一口气,业务员说:“不过好像难度蛮大的,这次警方查的非常严。”
“事情不是这样简单。”庞劲东摇摇头,继续说:“我不知道,如今在宋双上校领导下的红色高,是否还坚持着他们那种早已变质的理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以实现理想为名的所作所为,与一个恐怖组织基本没有两样了。”
庞劲东笑了笑,说:“等到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你们再卖货可要小心点了!”
“为什么这么说?”
业务员连连答应:“那是,那是。”
金玲玲经过再三思索,最后还是说出了陈磕巴藏身的地点,然后告诉庞劲东:“抓捕行动预计在今晚六点进行,如果你想找他,最好还是尽快。”
“自己多加注意一点吧!了解到新情况,及时告诉我!”
但是业务员接下来的话,让庞劲东精神为之一振:“咱们通过电话后,我又回忆了一下。庞先生说的那批货,不止一批人来买过。”
“真的。”庞劲东郑重回答。
“没什么,大家合作这么长时间,能够给你们帮一点小忙,我是乐意的。”由于业务员没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庞劲东有些懒于和他打交道。
庞劲东摇了摇头,说:“我不这样认为。”
“别说‘栽赃’这么难听。”庞劲东耸了耸肩膀,又说:“不过的确是这么回事。”
(……)
金玲玲警觉的问:“为什么要拖延抓捕行动?你要干什么?”
业务员说到这里时有意顿住了,庞劲东知道他是想提高自己的价码,立即说:“你现在跑路,销肯定不小。给我一个账号,我给你一笔钱。”
“如果露馅怎么办?”
“来自金三角地区。”说到这里,业务员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卖粉的。”
“对。”庞劲东点点头,继续说:“尤其是陈磕巴这样的老油条,我估计已经是几进几出了,拥有足够的经验,而且熟知你们的办案方法。你们能够让他交代出已经掌握了充足证据的罪行,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于这种没有证据的猜测,你认为他会透露一个字吗?”
“但是他在国内,只是留下了几个人而已,随时都可以派其他人来。”
那家化工厂的业务员,一大早给庞劲东打来电话,连连道谢:“庞先生,真的太感谢您了!我们的厂子果然被查封了,好像是前段时间哪里爆了一颗炸弹,原料是从我们这里卖出去的!幸亏我们及时躲了出去,如果不是您及时提供情况,我们可就惨了!”
“我的这个朋友只顾着挣提成,结果弄来这么一帮人,可把我给坑了……”业务员的语气变得郁闷无比,向庞劲东抱怨起来:“我们厂子卖的东西是容易出问题,但却是有规矩的,任何买我们货的人,都不能在本地搞事。一般都是用来配点冰毒,或者造点炸药私自开山挖矿。就算有人干点小打小闹的事,也从来没有造炸弹的。”
金玲玲不说话了,其实她的确有这种担忧,所以寄希望于庞劲东能够查出真相。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庞劲东做出什么违法行为,这是她的职责感和使命感绝对不允许的。
庞劲东揣测到金玲玲的这种心理,保证说:“你可以放心,我只是找他谈谈,如果他能说最好。不说的话,我也不会把他如何。”
放下业务员的电话之后,庞劲东叫过风间雅晴,让她往业务员的账号打三万元。
“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出去乱说。”
金玲玲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打岔问道:“你向我姐姐道歉了吗?”
“啊……”庞劲东拖着长音,回答说:“道歉了!”
“嘿嘿!”金玲玲笑了起来,打趣道:“我知道你很大男子主义,让你向女孩子道歉,是不是很难受啊?”
“最让我难受的不是向女孩子道歉这件事本身,而是‘对不起’这三个字很难说出口。”
“为什么?”金玲玲饶有兴趣的问。
“因为‘对不起’这三个字,不是一个男人应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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