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惊奇的问:“为什么?”
“如果能够和平解决这件事情,我还是不希望采用其他方式。”
“你有把握搞掂沈老板?”
陈黛容苦笑两声,坦然承认道:“没有。”微微摇了摇头,陈黛容又说:“但是我会尽力去尝试,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应该避免彻底得罪这个人!”
冷雨拉起陈黛容的手,咬了咬下唇,轻声说:“委屈你了。”
“我们是好姐妹!”陈黛容说着,与冷雨拥抱到了一起。
事实上,陈黛容对冷雨说出来的只是决定赴约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发现沈老板并非让人很讨厌,甚至可以说还很讨人喜欢。
陈黛容甚至还有多多少少产生了些兴趣,想要进一步了解这个男人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当服务员将茶叶放到桌子上之后,沈老板点点头说:“好了,我自己来,你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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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哦?”沈老板饶有兴趣的问:“陈小姐认识篆字?”
“我蛮喜欢喝茶的。”陈黛容说的是实话,如果沈老板昨天提出一起喝咖啡,或者看芭蕾听歌剧什么的,她是不会答应的。
陈黛容听到这句话,不但不感到沈老板的家庭有何可笑之处,反而还有些动容:“我倒是很羡慕您与令子之间这种真挚的父子情意……”轻声叹了一口气,陈黛容有些伤感地说:“我的父母过世很早……”
陈黛容微微撇了撇嘴:“希望你不是出于礼貌才这么说的。”
“我说过要完璧归赵的。”沈老板微微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说:“虽然我很喜欢这副苏绣,但是留在我这个粗人的手里,未免有些浪费了。”
回到家里之后,陈黛容简单向周文心介绍了一下今天的经过,周文心见陈黛容情绪还算不错,便放心了。
“谈不上。”陈黛容笑着摇了摇头,说:“只是因为喜欢喝茶,所以顺便了解了一下。”
“请跟我来。”知客小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走到前面去带路了,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毕竟是你很多钱买下来的。”
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感受着窗外的徐徐微风吹来,一边品尝着香茗,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沈老板的位子在顶层的一间包房里,正中是一张古雅的八仙桌,周围放着几把矮凳。
沈老板闻言鼓掌起来:“说得好。”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陈黛容简单收拾了一下,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普通的t恤,戴上一副大大的墨镜,没有经过任何化妆,素面朝天去了凤阁茶楼。
陈黛容微微一点头:“黄金桂,谢谢。”
“茶的确是好茶,不过……”沈老板喝了一口自己的茶,才接着说:“我儿子在教我茶道的时候,告诉我说功夫在茶外。”
“是的。”沈老板微微点了点头,颇为感慨的说:“我参加多了各种各样的所谓慈善拍卖,那些名人明星拿出来的东西通常不会太值钱,有的时候只是一张签名的唱片或者照片,更加极端的时候甚至只是根本不值钱的破烂,完全是沾了名人的光才能拍出个好价钱。我无意责怪这些人,他们总是接到各种各样的邀请,如果总是捐出太过昂贵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承受得起。但是无论如何,陈小姐相比之下都要慷慨许多,这副苏绣自身的价值就不下十万元。”
听到陈黛容这句话,沈老板举了一下手,对知客小姐说:“一样。用我自己的茶具。”
陈黛容坐到了沈老板的对面,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希望我没有迟到。”
但是这种兴趣在最大程度上也只是基于友谊的,绝对不会上升到男女爱情的高度,因为对于陈黛容来说,沈老板仅仅年龄这一关就过不去。
陈黛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分析说:“原来是紫砂壶大师顾景舟的作品,武陵逸人是他早年用的号,说明这把壶是早期所作,但是虽然如此,其中体现出的技术和手法已经相当成熟,总的来说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您的儿子?”陈黛容昨天晚上回家,忘记了向周文心打听沈老板儿子的事情,不过即便问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因为周文心如果知道就早已告诉陈黛容了。此时听到沈老板再次提起这个来路不明的儿子,陈黛容的兴趣更加强烈了:“您的儿子也很喜欢茶道?”
“当然不是。”沈老板始终保持着和善的微笑,目光温柔的落在陈黛容身上:“不过,很抱歉这个邀请有些仓促,我就在刚才还有些担心,你是不是喜欢喝茶。”
“对不起,勾起你了的伤心事。”沈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洗茶、洗杯和沏茶,最后将一杯热茶端到了陈黛容的面前。
沈老板微微眯着眼睛,又问:“不知道陈小姐还看出了些什么?”“好的。”知客小姐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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