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刘艳芳满脸酒气地回到家里,着实让满宝元好一阵忙乱,心疼得不行。对刘艳芳,满宝元是真的满心喜爱,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老婆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满宝元能不心疼?又是打洗脸水,又是倒洗脚水池伺候着。
刘艳芳坐在那里,却是破口大骂任声、龙成和米广静不厚道,趁人之危。
满宝元便心惊胆颤,听刘艳芳那意思,任声竟然心怀不轨,老婆不要给人占了便宜吧?不过听起来又不是太像。
接下来,刘艳芳便一个劲地夸愈彦仗义,如何如何的了不得。
满宝元昏头涨脑,好不容易给老婆洗好了手脚,费了偌大力气,将刘艳芳抱上了床,就着话头,小心翼翼地打探起来。这个事情,不弄明白了还行?
刘艳芳去县城的这一天一夜,到底发生了何种故事?
刘艳芳喝了点酒,又兴奋异常,被满宝元三撩拨两撩拨的,也不忙着介绍情况,搂住了丈夫,夫妻俩先就亲热了一番,激情过后,两个人在被窝里精赤条条地搂抱着,这才娓娓道来。
尽管刘艳芳语焉不详,满宝元却越听越是心惊,心头怒火呼呼地往上窜。
他***,任声这老小子,竟然就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满宝元恨不得这就跑到县里去,跟任声这大色鬼来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这也太欺负人了!
以为我满宝元是老乌龟啊?
我好歹也是个区长,刘艳芳也不是普通的家属,正经是干部。任声居然就敢这样欺负人!
什么研究研究?
狗屁!
满宝元身在体制之内,能不明白任声这话的潜台词吗?
后来刘艳芳就说了愈彦的仗义,满脸感激之色。
满宝元的想法,又和老婆略有不同。他对愈彦也是满怀感激,却不为了刘艳芳的调动,而是为了愈彦坚持将刘艳芳带回来。真要是留在县城,不定出什么事呢!
这样的事,哪个男人不在意?
别看愈彦年纪轻轻,办事可真仗义,真心维护他满宝元,不惜得罪任声。这个人情,大了去了。跟着这样的老大,心里踏实!
而且愈彦不经意间,又显露了自己的一丝峥嵘。为了刘艳芳调动这个事情,满宝元没少跑门路,也没少钱,愣是差了些火候。愈彦转眼之间,就给办了。还是直接进的县委办,比在建委做个普通办事人员,那是强得太多了。起码消息就要灵通得多,天天围着县委领导转悠啊。
看来愈彦不但是夏利的亲信,方方面面的关系,也处理得极好。高庆山可是县委常委,整个桃城县有数的角色之一,愈彦也是一句话就把事办了,人家可不仅仅是看在夏利的面上。这是正儿八经地将愈彦当做了个人物。
愈彦看了那三百块钱一眼,嘴角一咧,笑道:“区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我就不能请嫂子吃个饭啊?和我这么见外!”
满宝元笑着说道:“嘿嘿,也不是那个意思。总之昨天的事,真的多谢书记了。哪能让你再破费呢。”
愈彦脸色略略严肃了点,说道:“区长,收起来吧。咱们是搭档,不必分得这么清楚了。往后,你再请我喝酒就是了。不过,我心里头一直有个疑问,你是真的支持嫂子去县城吗?这个得说清楚了,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满宝元就苦笑了一声,说道:“书记,也不瞒你说,我是不大乐意艳芳去县里的。谁愿意两地分居啊?你说是吧?但艳芳那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就是这么犟。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是真心疼她,不愿意看到她受一丁点委屈。她自己那么想要去县里,我只能支持了。”
愈彦笑着点头:“这就对了,区长还真是个情种。说起来呢,现在是交通不方便,其实三四十公里距离,真的不远。往后咱们这交通状况改善了,区里有了钱,再买一两台车,那就方便了。关键是我们的经济,要尽快搞上去。这个才是头等大事。”
满宝元便连连颔首,说道:“书记说得太正确了,就是这个意思。昨天我跟常吉同志商量了一下,这个种植,要大力推广,要想办法把所有的荒山都利用起来,不能闲着。我们水田紧张,旱地就比较多了,充分利用起来,产量就上去了,群众的收入也能增加许多。常吉同志也是这个意见。所以我就想过来,向书记汇个报,看看怎么加大扶持的力度。”
其实满宝元不是昨天同马常吉商量的,是今儿一早找马常吉说了这事,马常吉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他是分管农业的副区长,真要是种植搞好了,也要算他的一大功劳。
昨晚上,满宝元就下定决心,要好好配合愈彦把工作搞上去。
人家对他仗义,他也不能掉链子,得干出个样子来,不然可真对不起人。
愈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顾得罪任声这位地头蛇,为的就是好好团结满宝元,把北栾区的工作抓出成绩来。
“好啊,我看这个能行,咱们请常吉同志过来,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弄比较好。”
“好,我就这就去叫他。”
也真是巧了,满宝元刚想起身,马常吉的笑脸就从门口探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哈哈,两位领导都在呢,正好,我有事情要向两位领导汇报。”
“常吉同志来了,来来,进来坐进来坐。”
愈彦笑着起身,顺手将那三百块钱往满宝元面前推了一下。
这个时候,就不能当着马常吉的面推来推去的了,满宝元无奈,只得将钱收了起来,也跟着起身,招呼马常吉入座。
“书记,区长,我是来汇报有关种植工作的。区长刚刚给我下了指示,要尽可能将全区的荒山都利用起来,种上。其实吧,这个事情,下面一些村子,已经在搞了。听说是国家让搞的,大伙的积极性都比较高,哎呀,咱们北栾人民,也真是穷怕了,种能多搞几个钱,谁不乐意啊?但现在问题又来了。”
马常吉高门大嗓的,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汇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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