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听出了声音。记住本站域名
翻身坐起来,把枕头往身后垫了垫,“原来是你。”
来人旋身在床边座椅上坐下,指尖叮铃的晃动著车钥匙,姿態懒散,“不然你以为是谁?”
状似一句无意的反问,也没要求得到温窈的回答,於是自顾自的挑眉:“晏隨?还是宗政清。”
“沈灼为。”她叫他的名字,语气淡淡:“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別啊,我是受人之託,特地过来瞧瞧你。”
“谁?”
“除了姐姐还有能有谁。”
启明出事,叶枳在网上看到消息后就联繫了温窈,打了好几通电话最后从她同事口中得知她在医院。
又连忙往医院赶,恰逢沈灼为也在,便先过来看看。
温窈沉默,隨即又嫌恶的开口:“能不能別一口一个姐姐,听著膈应人。”
沈灼为哼笑,唇角勾起懒洋洋閒適的笑意,“又不是叫你,不想听就別听。”
温窈虽然看不见,但听著他那漫不经心的声音,想到他那张精致的脸,大概就能知道他是个什么神情。
也难怪外界说他是个放荡公子哥,仿佛来者不拒,却偏偏有著稚气未脱的脸,表面装著乖心里都是坏。
温窈没说话了。
沈灼为上下打量了她半会儿,稍稍眯了下眼,才站起来,“你看著好像也没什么大碍,我跟枳姐说一声,让她別来。”
温窈没意见,“嗯。”
她现在这个情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也不想让叶枳担心。
他还没走。
温窈偏了下头,“还不走?”
“你也不知道送送?”
温窈拧眉,觉得他麻烦,没理。
沈灼为瞥了眼旁边空掉的水杯,问她:“渴不渴?”
温窈原本想说不渴,转念又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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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帮你倒杯水?”
“行。”
沈灼为拉长声音“哦”了下,还是没动,又过了两秒才去,很快將水杯递到温窈面前,“给。”
那修长的手臂稳稳噹噹的伸在她眼前,居高临下的姿势,他的眸光却紧紧的锁在温窈的脸上,不错过分毫。
温窈没有去接,低垂著眸,“放在旁边桌上就行,我等下喝。”
沈灼为微一挑眉,放好水杯,隨即跟著弯下腰。
有陌生的气息压迫下来,温窈紧绷著神经,眼睫颤了下,“你干什么?”
放在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攥著床单。
沈灼为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探究著。
两人的距离很近,不过一个拳头间,就要触在一起。
“温窈。”
“你是不是瞎了?”
温窈往后一躲,偏过头去盯著某个黑暗的角落,心跳有些慌乱,她儘量维持著平静的语气,带了两分讥誚:“就算你再嫉妒我跟枳姐关係好,你也不用这么咒我吧,不过就是低血住个院,你就说我瞎了,枳姐要是知道了,你觉得她会给你好脸色?”
话音刚落,下巴尖儿立马扣上了两只冰凉的手指。
沈灼为攫住她,將她的脸扳回来正对著他。
温窈气极:“沈灼为!”
她指尖深深陷进床单中,强压著心中的怒意和心虚,紧接著甩开他的手,梗著脖颈睁大了眼怒目而视:“你再对我动手动脚,別怪我不客气。”
沈灼为手被挨了一下疼也不以为然,他不受威胁的轻笑,“你都看不见我,还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嗯?”
温窈深吸一口凉气,紧紧抿唇没吭声。
似乎打算装傻充愣到底。
沈灼为也收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態,同时收回手,抄进兜袋中,“你骗其他人行,骗不过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瞎的,但就凭你这演技,还真差了点儿水准。”
温窈气得脸涨红,“滚出去。”
“嘖,这么野,不知道那姓晏的受得了吗。”
她气得扬起枕头砸出去,“让你滚——”
大脑在一瞬间刺痛。
她霎时无力,软了手撑住自己的头。
沈灼为微微变了脸色,到底没继续刺激她,“这事儿我可以帮你瞒著,前提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温窈咬著唇,缓过几秒后冷笑,“枳姐知道你这副奸诈狡猾的模样吗,当时就该让她甩了你。”
沈灼为不置可否,“应不应?”
温窈沉默,仿佛寧死不屈。
沈灼为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她。
最后温窈忍气吞声,“说完就滚。”
他也没客气,凑过去,在她耳畔一阵低语。
温窈的脸色唰的沉下去,有些不可置信。
她咬牙:“你就是个混蛋——”
“话別说太早,我给你时间考虑。”
两人这边还胶著,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温窈的反应慢了半拍。
沈灼为却是第一时间就转头看了过去。
看到那个神情冷峻骇人的男人时。
眼底划过一丝奇异的兴味。
而后又沉寂。
他低声,用温窈能够听见的语调好心提醒:“晏隨来了。”
紧接著他撤离,大摇大摆的离开病床,与晏隨擦肩而过,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笑一凉,很是微妙。
晏隨黑眸沉沉。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晏隨和温窈两人。
“你怎么也来了。”
温窈收敛好情绪,凭著很细微的感觉,去查探晏隨的方向。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不知怎么刺到了晏隨。
他言辞有些刻薄:“怎么,他能来我不能,还是说我打扰到你跟他谈情说爱了?”
温窈被他夹带的怒意莫名一噎,皱眉,也有些不愉快,故意懟了回去:“谈情倒说不上,顶多算是敘敘旧,好歹他也是我前、准未婚夫。”
说到后面几个字,她刻意停顿,意思很明显。
“那我走?”
温窈唇边攒著淡笑,温声隨和的,“您隨意。”
“隨隨便便就想打发我,你觉得可能吗。”
头顶传来他带著淡漠慍意的声音,温窈闭了闭眼。
她刚应付完一个神经质似的臭弟弟沈灼为,如今又来了一个神鬼莫测阴晴不定的晏隨。
她真的没那个精力再折腾,木著脸往被窝里钻。
“隨便你。”
爱走不走,真难伺候。
她刚把被子扯过来盖过半边脸,就驀地被一股力拽了下去。
“你干——晏总,请问您真的很閒吗,这么粗鲁的对待一个病人,合適吗?”
温窈本来怒在心胸,又想到医生的叮嘱,硬生生压下火气,转而心平气和的开口。
宋译岑还说这时候容易获得她好感,晏隨只觉得讽刺。
她失忆跟没失忆完全就像是两幅面孔,也可能是她以前藏得太深,没那么张扬,现在仗著自己失忆,耀武扬威横行霸道,说一句顶十句的。
“好心慰问下属,你就是这个態度?是不想在kz干了对吗。”
温窈知道了他的来意,虽然不清楚是真是假,但到底还是生出了点耐心,隱隱还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点委屈。
——一定是她气湖涂了所產生的臆想。
他分明就是在以权压人。
“没有,不敢,晏总亲自光临我只是感到受宠若惊。”
晏隨拉过面前的座椅,换了个方位摆正,好整以暇的坐下。
“你给我好好说话,態度放端正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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