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幢別墅隔音效果其实还不错,但温雨眠的声音总是能很尖锐的从各个角落传进她的耳朵里。google搜索
温窈握著电话,声音轻轻地对那头道:“稍等。”
隨后她放下手机,穿好鞋去了外间,面无表情著一张脸,无声无息的闯进温雨眠的房间,將她床头那盏漂亮的北欧风式床头灯拎起来,隨后走到长廊上。
手搭在栏杆外沿,一松。
“啪——!”
破碎声霎时间炸开。
与此同时还有温雨眠的惊叫。
她捂著耳朵红著眼愤愤的瞪著楼上的温窈破口大骂:“温窈!你是不是疯了——”
温窈面色淡淡,“安静点。”
温雨眠简直气得要死,想衝上去把温窈撕碎,“你凭什么摔我东西!谁准你进我房间的,你这个小偷!”
温窈:“我说了,安静点。”
她居高临下,脸色不怒而威。
温雨眠莫名打了个寒颤,气得浑身发抖,她呼吸急促,死死盯著温窈,牙齿咬的紧紧的。
旁边的姜淑柳面色僵硬,也是泛著浓浓的不服怒气,往前都是她忍著让著,倒真的是助长得温窈愈发狂妄了。
当即摆出一出长辈的姿態来,“温窈,她是你妹妹,我也是你爸明媒正娶的妻子,说到底这个家你才是多余的那个,你最好对我和眠眠放尊重些!”
她如今也不装模作样的和顏悦色了,温学閔不在,也犯不著伏低做小。
温窈轻慢的笑了声,眼底冰凉一片:“住著我妈的房子说我多余,姜淑柳,你脸怎么这么大呢?”
姜淑柳冷笑:“谁跟你说的这是你妈的房子?”
温窈一怔,眯了眯眼,没说话。
姜淑柳声音冷冷的又带著讽刺:“这房子写的是你爸的名字!跟你妈没有半点关係,当初若不是你看你年纪小从生下来就死了妈,你以为我会那么晚嫁进温家?会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记恨我毁了你的家庭,可你知不知道,你妈才是那个不要脸皮的小三!是她拆散了我和你爸!”
“姜淑柳。”温窈笑笑,一字一顿:“你行啊,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
她扫了眼旁边的温雨眠,又看看姜淑柳,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更坚定了自己要搬出去的念头。
多留在这里一分,都觉得噁心。
反锁了门,她沉了沉呼吸,平稳住情绪,才迈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桌前。
当看著还未掛断的通话页面时,她微微一愣,清了清嗓子,试探著出声:“晏隨?”
“…嗯?”
隔了两秒,那边才传出男人沉沉的回应。
温窈是真的没想到晏隨竟然会等她。
並且从他的声音中並未听出什么不悦的情绪。
没来得及等她深想这其中的含义。
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你简讯里说谢,谢什么?”
等待她的时间里,晏隨摸出了点菸器把玩,片刻后才不疾不徐的点燃了支烟。
烟燻过喉,沙沙的。
点菸器时不时的传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启明。”
一顿。
那边沉默了。
晏隨动了动喉咙,“什么启明?”
温窈只当他是在装不正经藉此想看她低头应承。
也给了这个面子,“之前网上的事情,我知道里面有你的手笔,谢谢你出手帮启明渡过难关,真的谢谢。”
说著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是放在床头上,那里放了一对史迪奇和安琪,相互依偎著,灯光下静静地流淌著亲昵的氛围。
“是么。”
晏隨再出声的时候,声音凉了些许。
温窈看得眼前出现重影,失神,模模糊糊的浮现出些似真似假的画面,回答就变得轻而飘忽许多,“嗯,还有结婚,也谢谢。”
晏隨笑了,笑声清冷淡漠。
他讲:“谢倒不必,只希望温小姐说到做到。”
话一出,距离感瞬间拉开。
温窈也清醒过来,再想说什么的时候,那边徒然撂断了电话。
她怔愣在原地。
手机还贴在耳畔。
隨后,一则消息发到她手机上。
她拿下手机去看,是晏隨发来明天去民政局的时间。
短短一句。
不拖泥带水,言简意賅,是他的风格。
-
晏隨掐灭了烟,指尖无意识的敲击在手机背面,他盯著夜幕不知在思索什么,半晌之后,他打了通电话出去。
“启明的事情,闹出这么大的风波,你查查是谁帮忙善的后。”
何驰脱口而出:“不是顾洵吗?”
“不是。”
男人声色泛凉,脸庞在若隱若现的光线中,显得尤其沉鬱,讳莫如深。
如果是顾洵,温窈的反应不会这么平淡,毕竟按照顾洵的为人处事,他看中温窈,算计了温家,又帮其脱困,不可能不去温窈面前邀功示好。
可偏偏是温窈向他表达谢意,这就说明了这件事跟顾洵也没有任何关係。
而起初他以为温窈说的谢谢,是指他去医院看望过她,又答应跟她结婚。
原来並非一码事,她说的是启明。
这事跟他也没关係。
实际就算没有启明中毒死亡事件,他也会亲自逼迫温学閔乖乖就范,这件事从某个方面来说,直接加速了他所规划的范畴进展,对他来说更有利。
但当他得知,他看上的东西,莫名被人喧宾夺主抢占风头,心情自然愉悦不到哪里去。
何驰那边的效率很快,带回来的答案就却是砸进湖泊的石子,没泛起一丝半点的涟漪而让人失望:“晏总,这边並没有查到什么相关痕跡。”
是人总该有些什么秘密,温学閔也並非什么等閒之辈,在陵川乃至全国有得一席之地,背后藏了那么几个有手段有能力的帮扶者也不奇怪。
晏隨沉声:“那就再查查温学閔最近都跟哪些人有接触,尤其是银行流水这方面。”
或许比起温学閔本人,晏隨比他更清楚启明的財务问题,但启明毕竟也算是老牌公司,內里几近空壳,也仍然是有很大的利用和商业价值。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温窈会为了钱,拦在他跟前。
因为彼此都有算计都有野心。
只是显然,温窈较之晏隨,完美没有可比性,看似胜利收场,最后到底如何,尚且未知。
-
翌日一早,温窈便开窗测试了下自己的视力。
大概真的是心態平和情绪冷静的关係,她的眼睛也看得清晰明了,不再模糊了。
这个认知让温窈早上的心情都比较愉悦。
她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检查好所有证件,拎著包出了门。
叫的车已经在外等候,坐上去后她给晏隨发了条消息,说她已经出发了。
她这边离民政局较近。
如果晏隨也在,那他们应该是今天第一对领证的新人。
然而却不是。
她一个人在大厅等了又等,几次三番的去看手机上的时间。
最先发出去的消息並没有得到回覆。
隨著时间的流逝,她的心渐渐纠起来。
会不会是他真的反悔了。
说什么领证不过是为了逗她玩玩而已。
眼看著成双成对的新人进进出出,温窈脸色稍变。
她拿著手机也不敢催。
盼著晏隨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时间,绊住了脚程。
温窈越等越焦虑,接连深呼吸了好几次。
手机突然一震。
【在哪儿,出来。】
温窈立马站起来,把旁边恩爱的小情侣嚇了一跳,奇异的看著她,对这位独自一人出现在民政局的女人很好奇。
温窈却全然不顾,急急朝外走去。
陵川市有很多个民政局,但最令人嚮往的、寓意最美好的、客流量也最多的则是温窈所在的这一所。
修建在长达九十九层阶梯之上,有长长久久之意。
最后一步便是民政局大厅,刚好一百个步伐,意为百年好合。
温窈不近视,视力极好。
九十九层台阶,不算太长太远,也並非很近。
她缓缓停下步伐,最后站定。
大约十点多钟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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