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上门,他们就单纯的只是夫妻。

钟璃半靠在软榻上,神情有些懒洋洋的,把只咬了一口的点心顺手塞进了祁驍的嘴里,问起了春猎的事儿。

春猎是大褚皇朝的一件大事。

每三年举行一次,参加的人都是士族大夫,除了天子与臣同乐的象徵,还是朝廷选拔武將的盛会。

在春猎中取得前三头筹的,皇帝当场就会照例封赏官爵。

按旧历,春猎是在每年开春的时候进行的。

只是今年开春的时候大事未定,无人有心想起。

如今祁驍登基,万事待新。

急需一项號召力强的集体活动来凝聚人心,就有人提出了举办春猎。

此时虽是盛夏,可只要做的是这么件事,时间对不对自然无人在意。

祁驍慢悠悠地说:“朝中可用的人不多,今年时候不对,骤然开恩科不现实,想提拔一下可用之人上位,春猎是个不错的由头。”

所以有人提起的时候,祁驍没多迟疑就说了好。

跟所谓的名声和家世相比,祁驍更倾向於倚重有真本事的人。

他更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钟璃闻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说:“地点可是定在了逐鹿猎场?”

逐鹿猎场是皇家猎场,位於出京三百里的皇家林场中。

之前的数次春猎,也多是在这里举行。

祁驍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那里距离京城不远,又有举办过的经验,准备起来也不仓促,京中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也好及时赶回来。”

钟璃听出他字里行间的无声寒意,忍不住摇头轻笑。

“京中还能有什么事儿非得让你赶回来?”

祁驍冷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万一有人一心想作死呢?”

钟璃诧异。

“什么?”

祁驍不欲让孕中的钟璃知道太多外边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没接她的话,反而是说起了別的。

他说:“云宸和云琛年岁虽小,可到底是男孩子,这次春猎,我打算把他们带上,阿璃觉得如何?”

钟璃闻言头疼又好笑。

两个孩子不在场,她也用不著顾及娃娃的小面子,直接就说:“他俩合起来能摸到马脑袋吗?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娃娃,你带著他俩去做甚?”

別看那两小傢伙现在一口一个抓兔子说的起劲。

可若是真见了血,指不定得惊嚇成什么模样。

祁驍对钟璃话中的不赞同不以为意。

他漫不经心地说:“再小也是我的种,还能差到什么地方去?”

似乎是怕钟璃不放心,祁驍又说:“阿璃別觉得他俩小就不成事儿,我当年这个年岁的时候,各方面可比不得他们,这俩小崽子日后要担的担子重,早些让他们开眼並非坏事。”

祁驍能这么说,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钟璃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好。

祁驍是孩子父亲。

他为孩子考量的,必然是为了孩子好。

钟璃从不在这样的事情上和祁驍有分歧。

祁驍心满意足地在钟璃的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只是我们父子三人出了门,阿璃就只能自己在家了。”

钟璃有孕不足四月,此时虽没显怀,可到底是不方便顛簸出门。

去猎场那样的地方更不合適。

钟璃对此並不意外,笑了几声才说:“我难得清閒,倒是不愿跟著你们劳累,你们自去就行,不用管我。”

祁驍笑著吻住了钟璃的唇,语调轻不可闻。

“阿璃放心,走之前我会把苍蝇都打死的。”

钟璃闻言一时有些恍惚,不太能理解祁驍这话的意思。

注意到钟璃眼中的困惑,祁驍低声而笑。

“不久你就知道了。”

帝后大婚,罢朝三日。

祁驍一心不问窗外事,专心致志地在凤仪宫中陪了钟璃三日。

皇上本应在万和殿长住,就算是宠幸妃嬪,也基本是当日去次日回,不会在某个妃嬪宫中连住几日。

钟璃虽是皇后,在世人眼中也是皇上后宫中的一员。

刚当上皇后,就堂而皇之地把皇上拘在凤仪宫不放,那来日其余妃嬪进了宫,又哪儿会有他人的容身之处?

简直放肆!

祁驍的婚嫁刚结束,朝中对此不满的摺子,就雪片似的飞涌而出。

除了討伐钟璃为后不端的,还有含沙射影的说祁驍膝下子嗣太少,不足以稳固国本,让祁驍纳新人为皇族开枝散叶的夹杂其中。

祁驍冷眼看著堆得等人高的摺子,没接老臣的话茬,反而是说:“朕今日有个喜讯要宣布。”

猜到祁驍要说什么的逍遥王祁仲拱手而笑,默契地上前捧祁驍的臭脚。

“皇上所说,不知喜从何来?”

钟璃满意地笑了。

“皇后有喜了。”

祁仲早就知道这事儿,此时闻言却还是装作刚知情的样子,笑著向祁驍道喜。

柏騫承等人紧隨其后,贺喜声不绝於耳,倒是將刚刚说祁驍子嗣单薄的声音压了下去。

祁仲非常懂祁驍的心思,贺喜完了还说:“娘娘有孕乃是家国之喜,皇上欢喜之余想多陪妻儿也是人之常情。”

徐久林跟著笑。

“逍遥王此言甚对,微臣听闻有孕之人孕中多思,有皇上伴身在侧,想来更可保娘娘和皇嗣安稳。”

所以说,那些没事儿就盯著皇上在哪儿睡的人,洗洗睡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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