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著老师工分的总共有四个生產队,余下的生產队听说新上任的总务副主任要上门撒纸钱。
老太太先找的那个生產队欠老师工分欠得最多也最久,听说都老实了,也就都寻思被找晦气后才了事还不如自个先把事儿了了。
徐春娇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死人样接待的这些生產队队长。
早干嘛去了,这不就跟好人苦修八辈子没啥成就,坏人一放下屠刀立刻就能成佛一个道理,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她特別能体会三个儿媳的心情,当天碰著面的时候差不多类似意思的感慨了几句。
三个儿媳当天晚上就睡不著觉了,特別是姚红霞。
人家说一句话她要反覆的揣摩是啥意思,就连路过了人家不打招呼她都得想半天是不是得罪人了。
半夜三更实在忍不住就推醒了丈夫,倒豆子的说了一遍,“妈是什么意思啊?”
牛进鹏打著哈欠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要能揣摩好妈,咱妈以前能那么不待见我?”
人翻了个身体,嘟噥叫媳妇明天醒了就喊他也起来,年也过完了,他得跟李知青把车开到农机站去保养,最迟孩子们开学后就得出海岛去拉油料。
姚红霞:“什么时候?”
牛进鹏:“明早喊我!”
姚红霞:“干啥去啊?”
牛进鹏:“开车去保养!!”
姚红霞:“要我喊你起床么?”
牛进鹏:“.....”
姚红霞看了下丈夫的脸色,“这几天是不是都没睡好,瞧著脾气大的”
牛进鹏,“嗯,没睡好”
姚红霞下意识的,“你就是太閒了,也没有个婆婆盯著你,像我生大妞二妞那会月子第三天就得下水洗衣服,一躺床上恨不得睡死过去”
牛进鹏说没閒著,今天一整天都忙著把渔网浸猪血,每年都得这么干,这样渔网才用得久嘞。
姚红霞,“那就是你没喝水,老是不喝水,说了也不听”
牛进鹏:“我每天都在喝水,睡觉前还在喝”
姚红霞,“那就是没喝热水,我早就说过喝冷水湿气大”
牛进鹏“喝的温水”
姚红霞:“是不是兑阴阳水了?把热水和冷水兑一起就是阴阳水,也不行的”
牛进鹏:“也不是”
姚红霞,“那就是你身体不行,奇了怪了,你以前也不这样。”
牛进鹏扭头就装睡了,他怕再嘮下去回头得得打起来...
隔天姚红霞还暗搓搓的荒屋面前徘徊过,就寻思老太太昨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得亏徐春娇今儿又不在家...
人在公社教育站擬定贫困学生的名单呢。
公社小学在读的学生其实不多,像城里头一个班级至少五十个学生,课桌密密麻麻的摆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