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林有成早就习惯了那些爭议。

余樺这边和林有成聊了小说的创作,自然也会聊別的事。

“兆美她这考上燕京电影学院,这也要开学了吧,真得了不起啊,提前就考上了导演系。”

余樺这边自然也知道林有成的女儿林兆美这边考上电影学院导演系,说道:“以后你们这父女俩,一个写剧本,一个拍电影,这以后合作肯定好。”

林有成听见余樺的话,笑了笑,说道:“不是以后现在就有合作,她现在拍摄的一部短片已经在进行后期製作了。”

余樺听见林有成的话,自然也是十分惊讶,毕竟他也没有想到林兆美这还没有进入电影学院导演系开始学习,这边就已经开始拍摄短片,也是真的厉害。

“她这拍摄的短片是你写的剧本吗?”

林有成摇了摇头,说道:“她写的,我提了一些建议。”

“她想要拍高考顶替,命运被改变这件事,我这边给的建议就是直接成一个人两种不同的命运。”

余樺听见林兆美这边居然拍摄的短片是关於高考顶替,其实很早之前也是有不少新闻报纸都有报导过这件事,说道:“没想到兆美居然是拍这样的故事,说起来,我当年高考落榜了,要不是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说不定那个时候看了新闻,我也会认为自己高考被顶替了。”

“那个时候,你侄儿的事情报导出来,也是引起非常大的反响,可能也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

余樺这边自然也是知道林有成那位侄儿赵根生高考被顶替的事,在他看来新闻报导出来,肯定会改变不少人的命运,说不定就有人看了新闻,然后也怀疑自己的高考落榜是不是被人顶替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是报导不少类似的事件。

现在林兆美再拍这个故事,即便是短片,但毫无疑问也是会引起不小的关注,这也就是像是这件事被看见了,自然也就会有更多的连锁反应。

“那我到时候可要看一下兆美的这部片子。”

林有成笑了笑,说道:“应该快了吧。”

也的確是快了,林兆美这边在暑假也就是一直都忙著拍摄,好在因为是短片也是拍摄得十分顺利,现在也就是后期製作,虽然说林兆美並没有著急著进行剪辑製作,但是眼瞅著也就要开学,她这边自然也是希望能够快些完成这部短片。

贾科长这边虽然跟著林兆美一道拍摄这部短片,但更多的还是林兆美做主。

他现在心里同样也有在想要拍胶片电影,甚至是长片,毕竟这都看见了林兆美用胶捲拍摄短片,他自然也想那样做,尤其是最近他也看了林有成最新发表的《隱入尘烟》这个农村世界,也是让他很有感触。

贾科长这边也都有和摄影师周帆交流林有成的这部《隱入尘烟》,说道:“我挺想拍这部《隱入尘烟》的,即便不拍这部小说,我也想拍自己的奖项。”

周帆同样也是很有感触,说道:“这篇《隱入尘烟》写得真好,像是一首优美的散文诗,一出残酷的人间真实,在我看来,这才是所谓现实主义能被去戏剧化呈现的一种可能,生活的苦难总是能比想的还苦。那一朵朵小印在手上真的很美好,在写实的笔触中流动著诗意所有的现实隱喻都已经含蓄地表达了,也不是非得用激情和直白来宣泄,描写的文字都很细腻。”

“不止是细腻,还有悲悯。”

贾科长眼中看到的不止是细腻,还有悲悯。

没错,就是悲悯,一如林兆美短片里面对於高考被顶替后的命运,也是充满了悲悯感。

在林有成笔下的《隱入尘烟》中写农村,不写坎坷的山路、粪土泥泞和漏水屋檐,写在高级轿车车座上留下的尿液和一次次填满铁箱的血液,写格格不入的浅色大衣,写春天大片土地的蕎麦疯长和在楼房无处归置鸡鸭驴。写爱情,不要写悸动、亲吻,写灯光透过纸盒的破洞在土墙上流转、写窝在服里的水壶,写暴雨中裹向伴侣的塑胶袋。写苦难,不要写病床、残疾、面色苍白,写挥舞锄头的脊背、蘸著农药的鸡蛋,写飞鸟惊起,目光隨著风的方向望向天空——————

这些都让贾科长觉得太棒了。

贾科长自然也很清楚林有成写得《隱入尘烟》相当真实,如此详实展现农民生活的点滴,还有涉及到吸血的隱喻,这些也都让贾科长的心臟怦然心动,他自然也会有想如果是自己来拍这一段隱喻,镜头该如何来处理才最为精彩,还有马有铁这位老四就像那头驴,最后他对驴说:被人使唤了一辈子怎么还不走,也是在讲自己吧,这要是拍摄的时候要如何来处理这一人一头驴的镜头————

这些也都是贾科长心中所想的,甚至他觉得在这《隱入尘烟》的描述下,乡村是最后一首散文诗、是社会最壮美的伤口,死亡不值一提,生命举重若轻,爱一如既往。

周帆看著贾科长那一脸动容的样子,也是明白贾科长是真的有想法拍这样的故事,问道:“你想要拍这个故事?”

“如果可以当然好,不过我觉得也可以拍我的家乡,最好还是边缘人。”

贾科长脑子里並没有出现《小武》的想法,不过他觉得就应该是县城乡镇的边缘世界,那些同样也应该被关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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