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陛下的知识还异常渊博,能够当眾作出媲美《出师表》和《陈情表》的旷世之作——《扶晋表》!”

文鸯听得有些呆住了。

陛下当真有这么厉害?

文鸯乃是一介武人,就算把诗表念出来给他听,他也听不出好坏。

但是嵇绍素有文学涵养,他说是旷世之作,那一定是差不了!

隨后,嵇绍又把与陛下相处时的一些细节,向文鸯描述了一番。

只见文鸯忽而惊喜,忽而吃惊,忽而欢喜,忽而愤慨。

见文鸯如此神情,嵇绍心知,文鸯八成已经对天子有了好感,归心效忠,便越来越近了!

末了,文鸯重重地感嘆一声。

“陛下好手段!若非延祖相告,文某恐怕永远也不会得知陛下的手段!陛下隱藏得实在是太深了……”

听文鸯这態度,嵇绍便觉得是时候出手拿下了。於是便正式向文鸯拋出了橄欖枝,言语还带著一些激动:

“既如此,文兄可有报效陛下之意?”

“眼下,陛下已经点燃了这『曙光』,正需要像文兄这样的『微光』来暗中呼应呀!”

“如此这般,大晋重回天子掌控的那一天,也就近在咫尺了……以陛下的手段和贤明,定能开启一段大晋的中兴盛世!”

但眼见文鸯的神情,却突然变得有些失意。

“虽如此,还恕次騫不能为陛下效力。”文鸯抬手表达歉意,眼中有一些落寞。

嵇绍大感诧异,於是急急发问。

“文將军,这是为何啊?”

文鸯似是有难言之隱,但还是如实相告。

“陛下乃武皇帝后裔,司马家正统之君。而罪臣俶的先父,乃是追隨曹魏起家。罪臣俶固然渴求贤君,没有二心,俶唯恐陛下因此不能完全信赖於罪臣……”

嵇绍闻言,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原来是担心这个事情!

好说,好说!

別看文鸯刚刚与杨骏的舌战中还占了上风,一副正义凌然、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是在大晋朝中,像文鸯这样身份的人,確实处境非常尷尬。

他们有的就算立下了汗马功劳,却还是有意无意地受到那些西晋开国“从龙之臣”们的敌意。

这便是嫡系与非嫡系的差別吧!

或许,早年在朝堂上,文鸯就已经因此遭受了许多委屈,此番才有这样的顾虑。

而对此,嵇绍同样是深有体会,乃至於是“同病相怜”。不过,正因为如此,也没有人比嵇绍更適合解开文鸯心中的这个“结”。

“文兄,你可知,家母是何人?”

文鸯挠挠头,他確实不知。

文鸯这大半辈子,皆是在外领兵打仗,对於朝中之事,文鸯打听得甚少。连杨骏的底细,他都未必了解得多细致,更別提在朝堂上没有什么权势的嵇绍了。

“家母乃是魏武帝曹操曾孙女,沛穆王曹林之孙女,长乐亭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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