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看向正在豪饮的楚王。

眼前的少年,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嘴唇上的绒毛,还尚未褪去。

哪里懂得人性险恶、过河拆桥呀……

司马衷摇摇头,隨后,他捻捻手指。

“今天,我便如法炮製,將楚王也一併救下……”

这时,只听得一阵响动。

远处,一中年男子身穿锦袍,腰带佩剑,疾步走来,脚步生风。

“叔父到了。”

楚王站起来说。隨后,便走过去相迎。

司马衷则是坐在原地,微笑看著。

他身为天子,自然不必屈尊相迎。

楚王走近一看,发觉东安郡王司马繇竟然还配著剑,面有难色,便说道:

“叔父,还是將佩剑卸下吧。”

“天子在此,恐不合適……”

东安郡王司马繇一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老夫有罪,有罪!”

说罢,大笑著便要解下佩剑。

这时,司马衷站起身来。

朗声说道:

“今日乃家宴。”

“朕与叔父许久未聚,是朕的座上宾。佩剑也无妨,快过来吧!”

说这话时,司马衷的笑容灿烂而明媚。

司马衷原本就长得白白净净,此番一笑起来,倒是显得眉清目秀起来。

东安郡王司马繇听了。

心中不由得是一阵惊喜。

“都说天子愚钝。”

“老夫许久没见天子,却不知道天子如今竟是聪慧了许多?”

隨后,大声说道:

“那不成!”

“陛下体谅臣,臣繇岂能没有礼数!”

说罢,將佩剑解下,往草地上一丟,便大步踏上了九华台。

三人举著酒杯,寒暄碰杯。

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说到杨骏伏诛一事,更是打开了话匣子。

楚王说道:

“陛下。”

“那日,臣弟心中怀著诛杀杨骏之心事,与陛下在这华林园中游乐。”

“虽是游玩,但臣弟忧心忡忡,不知此行结局如何,也不知道能否还陛下一个清净朝堂。”

“今日再在这华林园重聚,心中真是万分感慨呀!”

司马衷装作没有看出来,吃惊地说道:

“彦度那日,竟是如此忧愁?”

“原谅朕迟钝不敏,未能察觉……臣弟,当真是受苦了。”

楚王连忙站起身来,说道:

“绝无幸苦。”

“能够为陛下解忧,是臣弟的荣幸。”

“陛下为臣弟寻回的宝剑,便是对臣弟最好的赏赐了!”

“那日,臣弟带著那柄宝剑回府后,一夜无眠,满脑子都想著,这次,定要为陛下除去杨骏这专权的贼子!”

东安郡王司马繇也说道:

“此次,定是先帝在天圣灵保佑。”

“让臣与贤侄有惊无险,成功诛杀了逆贼,还给陛下一个朗朗乾坤。”

“臣提议,为陛下摆脱杨贼之手,干上一杯吧!”

说罢,便是仰头饮尽。

楚王司马瑋也跟上。

然而,司马衷看著二人饮酒。

却是低下头,暗中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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