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凝视掌中石莲,眉头微蹙。

这枚“食情法种”与以往炼化的法种截然不同——它似虚似实,如烟似雾,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在风中。

指尖触碰时,竟能感受到无数悲喜情绪如潮水般涌动。

“叮噹——叮噹——”

林三驾著马车驶近,铜铃声打断了陆羽的思绪。

他摇摇头,將法种封入羊脂玉盒。

“堂堂魔修,竟如此寒酸...”

陆羽踢了踢道人的残尸,只翻出两块下品灵石和五块碎精石。

別说法器,连张像样的符篆都没有。

回想起老观主讲述甲子前那场魔劫时,颤抖的手指,陆羽心中疑竇更深。

——眼前这道人,与传说中凶威滔天的魔修实在相去甚远。

区区塑脉境的修为。

未免太过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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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新收的弟子?”

陆羽揉著太阳穴登上马车。

道人苍老的面容在脑海中闪现,那种违和感愈发强烈。

窗外景色飞掠而过,陆羽轻嘆一声,展开手中道经潜心研读,试图平復心绪。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升至中天。

“少爷,前面有村庄!”

林三的声音带著久行逢人烟的雀跃。

掀开车帘的剎那,陆羽瞳孔骤缩。

数十间茅屋死气沉沉地趴伏在田野间,村口那株歪脖子老槐树的枯枝在风中簌簌作响,像在无声地警告来人。

“不对劲。”

陆羽一把抄起青光法剑。

“啊?”

林三茫然四顾。

“你仔细听——”陆羽的声音绷得发紧,“没有犬吠,也不见炊烟。”

经此一提,林三才惊觉异常——

这日正当午的村庄,竟死寂如坟场!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默默抽出压在车辕下的白蜡杆长棍。

跟隨陆羽这些时日,林三已开始习武,再非昔日吴下阿蒙。

更因陆羽从平凉王府宝库中寻得一颗朱果玉露丸赐予他服下。

並在其相助下炼化药力,如今已打通七条正经,躋身二流高手之列。

愈靠近村庄,血腥味便愈发浓烈刺鼻。

陆羽手持法剑,林三提著白蜡杆,二人谨慎地踏入村中。

推开第一户人家的柵栏门,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

院中黑狗被齐根斩去四肢,乌黑的血浆凝结在毛髮上。

那双浑浊的狗眼圆睁著,凝固著临死前的惊惧。

屋內的景象更令人毛骨悚然——

“呕!——”

林三弯腰吐得昏天黑地。

房樑上倒悬著个婴儿,肚皮像破布袋般敞开著,肠子垂落如绳;

女人四肢俱断,在血泊中爬出长长的拖痕,最终僵死在婴儿下方;

男人被绑在柱上,张大的嘴里只剩下血窟窿......

这分明是场虐杀!

陆羽指节捏得发白,剑鞘在掌心勒出深痕。

他沉默地查遍全村,每间茅屋都在上演不同的惨剧——

有老者被活剥人皮,有少女被钉在磨盘上...种种酷刑,简直闻所未闻。

熊熊烈火最终吞噬了整个村庄。

跃动的火光中,陆羽面色阴鷙如铁。

那些残留的法力波动,与中年道人的气息如出一辙。

“又是魔修......”

他咬紧的牙关间挤出森冷字句,每个音节都浸透著刻骨的寒意。

————

“叮噹——叮噹——”

马车碾过泥泞,再次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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