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凛冬之剑】恍然,之前的诸多疑惑豁然开朗。
这柄折刀,或者说这枚钥匙,正是校长在眾人面前神出鬼没的根本所在!
这座小秘境的构造特殊,如同迷宫,从一开始就只对外人显露表层,但在表层之下还有“密室”。
只有钥匙才能联通圆梦中学內部的深层“密室”,进入下面的第二层甚至第三层真实。
那么在表层的人们看来,手持钥匙的人也就和穿梭空间无异。
校长没有在穿梭空间,他只是在战斗的时候,用钥匙“开门”!
可是—
“空间分为三层的小秘境?”
【凛冬之剑】喃喃低语:“这还能叫做小”秘境吗?听海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东西了?”
“藏在深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凛冬之剑】皱起眉头,身上的寒气溢散开来。
他的手指轻勾两下,深蓝的冰晶在指尖匯聚,慢慢延长。
“这一切,都在校长的预想中吗?”
听说真正的欲孽之王,甚至具备和小秘境合二为一的终极形態,其实力能够藉此爆炸性增长。
但那绝不该是一个“准欲孽之王”能够触碰的领域!—
“这样看来,或许在这只准欲孽之王的背后,还另有一位欲孽之王!!”
“是那个“周学长”吗?但说话的明明是个女声————”
“嗡”的几声轻鸣,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深蓝色的冰魄长剑再次於【凛冬之剑】的手中凝聚出来。
脸庞再度蒙上一层淡淡的冰霜,【凛冬之剑】转头看向身旁脸色惨白、看上去虚弱不已的韩指挥:“韩指挥,立刻联繫总部吧,匯报这里的情况。”
“我们几个————恐怕还不够!”
说著,他又看向【翡翠之焰】等人:“逃不过去的,该动用黑箱了。”
“我们,必须要拼尽全力了!”
【翡翠之焰】和【锈银骑士】面面相覷对视一眼,隨即严肃点头,各自从身上掏出了黑箱。
然而【翡翠之焰】犹豫了会儿,视线闪烁,复杂的目光转向【凛冬之剑】手中的冰魄长剑:“继续使用这个,你会出事的。”
“你將会失去感情,甚至是————”
【翡翠之焰】的声音很低,而且越说就越没了声音。
【凛冬之剑】沉默了下,冷冷说道:“难道,我们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
闻言,【翡翠之焰】和【锈银骑士】哑然,目光有意无意看向身旁神態恍惚的柳副局长,心头悚然。
在最需要这位柳副局长的时候,他反而提前出事。
但三名封號非凡者却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有些东西,他们这些6级封號非凡者感受不到,但对6级之上的存在而言,却是最为致命的毒药!
这反而更能说明,藏在教学楼深处的那个“东西”,实质上有多恐怖!
“哗啦啦————”
没等【凛冬之剑】对著教学楼下手。
在蔓延整座校园的震动中,纸张翻动的声音,倏地从迷雾中的四面八方传来。
声浪一浪盖过一浪,朝著眾人疯狂逼近:“什么声音?”
三名封號非凡者转头四顾。
迷雾渐渐稀薄了,学校中的风景映入他们的眼帘。
校规,差生墙,標语————在学校的各个角落,过往带有文字的地方,此刻全都出现惊悚的变化。
所有校规与照片,都变成一页页泛黄的纸张。
仔细看去,又发现这些纸上写著形形色色的话语,仿佛寄託著一个个死去的愿望:“想当科学家————想成为一只鸟,飞出去。”
“下次,一定能考到年级前五十!”
“不要看我,请不要再看我了————”
“父母都是为我好,我该听话。”
“红色的蝴蝶结,真好看。”
“好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妈妈,我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的————爱你老妈,明天见。”
密密麻麻的泛黄纸张掛满了一面面墙壁,於四面八方隨风飘摇,却又给人无比沉重的感觉:
它们隨著风唰唰作响,密集的声音让人心慌,飘摇的黄纸好似符纸,让人觉“”
得来到做法的现场,甚至乾脆置身道场。
这时,【翡翠之焰】倏地愣了一下,低声自语:“祭坛?道场?”
“噠!”
脚步声倏地从迷雾深处响起,吸引眾人警惕的视线聚焦:“你们或许不知。”
“有人曾经在这儿死去。”
“——很多人。”
僵硬的声音响起,像是还不適应自己的声带。
一个面容稚嫩但表情僵硬的学生,穿著整洁的校服,缓缓出现在眾人面前。
明明是震动不已的学校,明明身后不远处就是血肉狰狞的大楼,但这名学生的神情却相当平静。
他的姿態绅士而且儒雅,带著某个眾人熟悉而恐惧的强烈影子:“————校长?”
【翡翠之焰】皱起眉头,看著他疑惑询问,语气却相当肯定。
“你果然没死!”
那学生却答非所问,只是继续述说让眾人一头雾水的话语:“这里的一切,都和他们息息相关。”
“而我,就是他们,或者说————一部分。”
说完,他缓缓转身,看向那栋教学楼。
他的眼神中带著冰冷的仇恨,但在仇恨的背后又带著挥之不去的恐惧。
復仇的火焰燃烧在他漠然的双眼,但很快这些火焰就都转为平静:“仪式已经开始了。”
“你们都猜错了一样东西————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更並非是我召唤那里的东西!”
“就像笼罩此处的仪式不止一座—一现在发生的一切,也只有一部分是我推动。”
推手似乎不止一个!
校长面无表情地诉说著,单薄矮小的学生身影站在稀薄的迷雾中,平静地面对如临大敌的眾人。
他的確通过钥匙不断“开门”,穿梭空间与几位封號非凡战斗。
但是————
“钥匙一直都在我的手中。”
“但最深处那个上了层层巨锁的封印,却不是我打开的。”
“甚至恰恰相反一—”
他轻声低语,目光带著些许回忆:“我是守门人,这是令我诞生的使命,也是束缚我的枷锁。”
“钥匙是折刀,但也不是折刀。”
“我自己亦是钥匙的一部分。”
“但从很久以前,我就有了一种想法————”
他抬起头,仰望向迷雾,仿佛牢笼中的囚徒悲伤地仰望飞鸟:“我不想作为守门人而活。”
“我不要和那个东西继续绑定下去————”
说著,他用复杂的目光,转头看向某个迷雾笼罩的方向。
眾人不明所以。
但躲在那里窥探此处的某只白姓黑猫,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
他不会是在看我吧?
然后,所有人,包括白舟在內,就听见一声幽幽的低语:“所以,我需要藉助仪式,选定某个人。”
“確切的说,是选定一个继承者!”
校园依旧震动,教学楼依旧释放滚滚热浪,“校长”的气势倏地绽放开来,沸腾的灵性让许多非凡者室息到喘不过气。
想了想,他又额外补充了句:
”
一继承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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