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处子血沾染在她腿间,她颤抖著,宛若飘落风中的朵,被迫承受他所给予的欢爱情慾,仰起头那瞬间,脆弱的美令他惊艷。

直到他满足,恢復平静,才感觉到温顺瘫软在他怀里的她,身子异乎寻常的热,灼烧他微凉的身体,一碰额头,赫连卿顿时清醒。

她有寒症,狩猎时受伤中毒,这些他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她的营帐这样冷,没有伺候,甚至一口热茶都没有,一天一夜她怎么熬过来的?

赫连卿伸手轻轻抚过她脸颊泪痕,方才他堵住她的唇不准她发出声响,自己纵情沉溺情慾中,要的著急粗暴,她这身子初经人事,哪里能承受。

“呜呜…”她似乎痛苦著忍不住抽泣,微微张开眼睛。

“你醒了?”赫连卿眼睛一亮,却见她眼睛茫然无神眨了眨,隨即又闭起皱紧眉头,口中低语喃喃,他探上她额头,还在发烫,苍白的小脸,因久不退的高烧,泛起病態嫣红,同时也听见她无意识低喃著,“赫连卿,我救了你…你欺负我…你没良心…”

赫连卿皱了眉头,见安紫薰眼泪大颗大颗滚落腮边,手臂抱著自己肩头,將身子缩成一团,比方才更厉害的颤抖,无端的心中腾起一丝复杂难言的情愫。

娶她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確有几次不小的相助。

她同意用一夜交换解药时,他心中有不悦。她是他的女人,她的身子自然也只是属於他赫连卿的,他压根也没有准备放走她的想法。

只要她信守承诺,连夜赶回,听他的吩咐,不要再和春水纠缠不清,乖乖的在他身边,他也许可以对她好一点。

“来人,多拿几个火盆进来,还有把床褥要加厚,天气冷了,王妃不能受冷,这里必须隨时保持暖和。”他转而吩咐著。

一切准备妥当,她身子陷入在厚厚床褥里,还是缩成虾米一样。赫连卿俯身上前从后抱住她,一併躺下,把她身子圈在怀里,寒症发作痛苦不堪,她冷的微微抽气。

他迷恋她身体温暖,令赫连卿有丝不舍,她的暖已经令他上癮,一夜欢情后,他近乎贪婪著那种感觉。

陌生又熟悉的身体感觉,仿佛一直在他记忆深处,埋藏了很久很久,又一次再被点燃!

他到底怎么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令他无端的多了一丝困惑与不安!

大雪一天一夜停歇,不等雪融,老天又是一通暴雨连连,今年秋闈狩猎是往年里最不顺利的一次。

吉日?赫连卿想起东方非池当时交给他的信笺,唇角勾起轻微弧度,那傢伙虽然冷麵冷心,却从未有算错一次。

他记得半开玩笑的问过东方非池,这次狩猎他能平安活著回去吗?东方却没有直截了当回答他,只是提到小心太子。

得三生蛊者,得天下!

隱藏三年的秘密,始终会有被人皆知的时刻,只不过三年时光,足以令他准备充分面对一切艰难凶险。

他的下场不得善终又如何?从他决定种上三生蛊开始,他早已不再惧怕这样的下场。

“三殿下。”轻轻一句在身后,赫连卿听了也知道是谁。

“谢公公,你怎么来了?”

谢成垂手恭敬请安,被他阻止。“免了,母妃在世时曾经说过,她当谢公公是自家兄弟,对本王你不用行大礼。”

“奴才是残缺之人,本已卑贱,这世上唯独娘娘还当奴才是自家兄弟来看待,是奴才的福气。”在赫连卿面前提起往事,一向沉稳不温不火的谢成微微动容。

转眼那仙人之资的女子已经过世十年,唯留下庆王这个孩子,她去世前唯一不能放心的也是他。

“庆王爷,奴才深夜前来见你,是有件事想给王爷提个醒。”

“狩猎比试的输贏,父皇已经决定了吗?”赫连卿显然料到他的来意,谢成在母妃去世后,时常会暗中提点他几句,关於父皇喜好心意之类。

他明白少了母妃,父皇后宫的女子那么多,將来还会有宠妃的皇子出生,他没有强大的力量在后支撑,即使父皇再对他疼爱,將来有朝一日兄弟间反目,他必然成为眾矢之的!

“这是其中之一,王爷应该知晓,贵妃娘娘在世时就希望王爷可以过的平安,远离这些爭斗。奴才知晓那不过是贵妃一厢情愿的想法,有些时候人真的身不由己。”谢成深嘆。

赫连卿重重拧了眉心。

他被人骗喝下离人泪时,他被这毒岁岁折磨时,他就发誓不能再被人掐住喉咙,掌握他的生死。

“谢公公能体谅本王,希望母妃也能如此。”

谢成思忖一刻,又上前道,“最后一事,是奴才替贵妃娘娘求王爷的。”

“什么事?”

“此番狩猎比试,皇上对庆王妃的表现很满意,可还是忌惮她是安宗柏的女儿。贵妃娘娘在世时对安宗柏有救命之恩,为王爷定下他的女儿为妃,如今他手握重兵,王爷可以收为己用。奴才斗胆请王爷善待王妃,与公与私,王妃都可以助王爷成就大事!贵妃娘娘在天之灵,也想王爷此生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不离不弃。”

贴心的人在身边不离不弃?赫连卿脑海里反覆而过这句话,谢成走后他撑著伞出来细雨绵绵,他恍然不觉走到安紫薰营帐前。

半敛起帐帘,紫色身影单薄独坐在桌边,及地长发垂落,投在地面拉成一副宛若水墨的画面。

她…醒了!

赫连卿站在原地静静看著她沉默静坐的身影,他还记得金鑾殿內,她一袭喜服妖嬈,灿若天边朝霞,款款而来。

他厌恶她不假,却不能不承认那时的她,风姿卓越令人难捨移开目光。

此刻的安紫薰仿佛少了一丝生机的人偶,赫连卿看的久了心神竟然有点恍惚。

雨中脚步声还在不远处,他已然听见,余光看去,是木端了食盒过来。

看清楚雨中默立的锦衣男子是赫连卿,木微微一怔上前便要行礼,他扬手打个手势阻止她出声,伸手接过她提的食盒转身进去。

木楞了下,看了看里面才醒来不久的女子,她將嘴边劝阻的话又咽下去。七王爷暗中带她给王妃治病前就嘱咐过,在庆王面前跟王妃有关的事情,都要小心择言。

这次营帐里温暖如春,赫连卿缓步走到安紫薰身边,打开食盒,里面清粥小菜,还有一碗浓重乌黑的药汁。

听见声响安紫薰以为是之前守在她身边替她医治的医女,只是淡淡道,“我不想吃,拿走。”嗓音沙哑乾涩,柔弱无力。

片刻不闻来人有离开的意思,她双手支撑身体想站起来,那药味令她接连几顿不曾进食的胃一阵难受。才起身想离开,手腕却被人用力抓住,下一刻体弱无力的她跌个满怀,龙涎香薰满衣衫,在她鼻端繚绕,那么熟悉。

“喝药。”

头顶那慵懒漫不经心的嗓音乍然而起,安紫薰心头猛然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死命的推开面前的人。

眼前赫然那张顛倒眾生的脸,却因为她慌乱逃离的神色,原本带著浅笑的眉眼,立刻裹上薄薄一层寒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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