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羞涩一笑,轻伏在张之严胸口。不待张之严说话,那参將已识趣地走出营帐。张之严打横抱起悠悠,悠悠嚶嚀一声,立刻营帐中一片旖旎。

从温柔乡里坐起来,看身侧美人身上欢爱的红痕隱现,两颊犹带著玫瑰红晕,双目紧闭,娇喘不已,张之严的手在悠悠的身上游走,渐渐行至俏臀处,低声问道:“悠悠可好?”

美人嚶嚀一声,按住张之严不规矩的手,娇嗲道:“主公莫要再折腾悠悠了,悠悠实在受不了了。”

张之严笑著放开悠悠,披衣坐起。

悠悠正要起身,他抬手微阻,轻笑道:“你且歇著,我去光復那里看看就回。”

张之严出了营帐,唤了心腹士兵,低声吩咐:“万不能让此女走出营帐半步。”

没走几步,光復已迎了上来,躬身道:“见过主公。”

“將士可全都安顿下来了?”

“主公放心,一切安好。”

“陛下如何?”

“陛下甚喜仁智宫,特让臣传话说,敬等王上凯旋。”

张之严点头,正要回去,忽然目光触及不远处一个小营帐,心中一动,“君莫问今天用过药了吗?”

“末將看著他喝的,君爷的气色已好得多,只是夜晚睡得很少。”

张之严默然往前行去,到得那个小营帐前,却见门口守卫空无一人,正要发作,却听帐內一个男声缓缓说道:“大队前行,一切安好,儂勿要掛念,牢想快快回家,亲娘子一口。”

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不易察觉地一笑,“好,写完了,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个男声訕訕道:“多谢君爷,没有了。”

另一人却笑骂道:“真没出息,写不到几句就念起你老婆了,你小子就属有了娘子忘了娘。”

“那又怎的,你小子是还没娶老婆,自然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帐中隱约三人连声笑骂,听上去甚是熟稔。张之严沉著脸掀帘而进,却见两个士兵正拿著一纸书信笑著,当中一人,手持一桿自製的羽毛笔,木釵綰著乌髮,在头顶简单梳了个髻,淡淡的笑容不及隱去,微掛在淡朱色的唇边,形容消瘦,如弱柳扶风。

眼前人比起髮妻洛玉华美艷不足,相对悠悠风情不盛,但她却有著一丝说不出的恬静风流,尤其是那一双眸子,瞳如夜空,亮若繁星。在张之严看来,此时的她在柔和的烛光下,比任何时候都更如水月镜一般美得不似真实,却偏偏让人心生不甘。

张之严一阵恍惚。四年前一个白衣少年,自如大方地向他一躬身,“君莫问见过太守。”他立时心神一动,扶起“他”时,微搭手骨,便確定此人定然是一个女子。然而一路走来,却发现此人无论文武,皆不让鬚眉,商场中的魄力和手腕更是亘古未闻,却又不似那种略有才华便目中无人的妇人。哪怕发达至今,仍是待人谦和,淡笑如初,襄助乡里,热心无比。他也曾调动无数人力物力调查其身家背景,然而一旦查到大理境內,便会有人百般相阻。

那年中秋,他与她在后院赏月,他难得成功地灌了她几杯,她果然醉意微醺,趴在桌上轻轻念了几个名字,他仔细一听,却只闻一个白字。

他装作也醉得稀里糊涂,却暗自记下了。

张之严的生活中多了一个似男非女的“商人”,多了一个似女非男的兄弟。

小时候父亲经常传授的驭人之道,以其恶镇之,以其好笼之,终將其心收之。唯於此女子,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岁月慢慢过去,他似也渐渐想开,只要此人不是他的敌人,便是知己,总有一日能令其为他所用。

然而在其內心深处,分明对自己说,这样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犹如罌粟,不知不觉地上了癮,欲戒却难。

等到他听闻她忽如蜜蜂绕一般地围著一个西域来的红髮客商团团转,然后威震西北的踏雪公子紧跟其后,堂而皇之地潜入江南,联想到他从未见过面的紫瞳夫人,他这才隱隱猜出她是何人。

永业三年,他一时兴起,命人四处搜寻稀世东珠,只为满足爱妻的心血来潮,东夫人名扬天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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